,她也没多想,只以为是最近太累的缘故,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殷夫人缓缓靠在床前睡了过去。
屋里有黑影一闪而过,卷起香炉上的烟雾,殷夫人拍打的手一空,彻底陷入昏暗。
*
南絮从傍晚等到日落,又从日落等到漫天星辰,还是没有看见段文裴的身影。
她躺在廊下的贵妃榻上望着那轮弯弯的月牙,越看越觉得自己这样子有些犯蠢。
好在玉祥是个活泼的,拉着春芽和几个丫鬟,搬来矮几,又去厨下端来各色干果还从地窖里拿了坛酒,说什么对月作诗,作不出来的就罚酒。
诗自然算不上什么好诗,多是些打油诗,借着夜色,大家推杯换盏,一坛子酒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下了肚。
等蒋嬷嬷发现时,那酒坛正被南絮当枕头般枕在胳膊下,“把酒黄昏后,嗝,失约尤可恨…”蒋嬷嬷一看,知道这是喝多了,忙叫还算清醒些的春芽一起扶着南絮进屋。
南絮软绵绵地靠在蒋嬷嬷身上踉跄地往屋里去,临进屋前醉眼朦胧地往院外看了眼,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只有随风摇晃的孤灯。
南絮笑了笑,笑着笑着不知为何有些想哭。
“可恨…”
她最讨厌言而无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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