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惯了,也该体谅体谅姑爷,说不定等忙完了,人就来了。”
说着,让下人把南絮带来的东西卸下来拿进府去,自己则拉着南絮往后院说体己话去了。
夫妻多年,永安候也不是不懂分寸的人。
大庭广众之下总得顾忌着女儿的面子,只是心里发堵,见母女二人越走越远,冷哼两声,一甩袖子跟了上去。
*
南絮一个人回来的消息不出片刻就传遍了候府。
有的人替南絮抱不平,自然也有人乐见其成。
二房院里,赵玉琴哄睡了文哥儿,乳娘段妈妈上前说三姑娘来了。
赵玉琴本想说不见,转念一想,还是让段妈妈伺候着换了件衣裳,往花厅见南韵。
“二嫂听说了吗?二姐姐自个回来的,伯爷并未陪同。”
她不称二姐夫,只说伯爷,是因为打心底里觉得这门婚事并不应该落在南絮身上。
赵玉琴知道她的小九九,并不挑明,只当不知,“听说了,这么大的事,想瞒也瞒不住。”
她说得随意,仿佛对这件事并无任何想法。
南韵要的可不是这种结果,她看向赵玉琴,眼里满是关切。
“二嫂不气吗?若是当初二哥哥肯让我嫁给伯爷,或许我能笼络到伯爷的心,二哥哥起复的事说不定…”
“三妹妹!”
赵玉琴打断她,朝她举了举手里的茶盏,示意她喝茶。
茶汤清澈,映出赵玉琴眼中的鄙夷。
她是不太喜欢南絮这个小姑子,可也未必瞧得上南韵。
二爷当初说了句让家中姊妹和权臣联姻的话,就勾出了南韵骨子里的不安分,眼看着侯夫人不许她非议自己的婚事,她便亲自到二爷面前请缨,不拘什么出身、多大年龄,只要是陛下肱骨,她都愿意助二爷一臂之力。
思来想去,二爷想到了魏阳伯段文裴,只是这种事,毕竟还是自己的嫡亲妹子靠得住些,哪里轮得到南韵!
“过去的事情,还提他干什么;这种事谁都说不准,不过是事在人为罢了。”
她放下茶盏,眼神平静,竟真像是心态平和之人。
南韵暗自咬唇,装什么装?
若不是知道她先前因为南絮射了魏阳伯一箭险些和侯夫人闹的分家,真能被她这淡然的模样唬住。
南韵收起杂念,只说二嫂嫂人好,“我也是想着帮帮二哥哥,二姐姐尊贵惯了,未必肯低得下头,我却是一分好记三分的性子,横竖要嫁人,若嫁得一个能对二哥哥有益的人,自然是最好的。”
说着竟然眼中带了泪,“我是心疼二嫂,又要照顾孩子,还要忙着为二哥哥的事奔忙,哥哥们有了好去处,连带着咱们这些做姑娘的脸上也有光,一家子骨肉,总要相互帮衬着,并不是故意说二姐姐不好…只可惜,我是有心无力…”
很少见她这副诚恳的模样,赵玉琴微微有些动容。
遂放缓态度,宽慰道:“你有这个心,你二哥哥是知道的,你也别忧心,自有你的好姻缘。”
“至于阿絮…”
后面的话隐没在唇齿间,赵玉琴脸上并无什么笑意。
面上的不在意不过是做给外人看。
她心里复杂的很,既有对南絮独自回门的幸灾乐祸,也有为南絮不能很快成为南羿凌助力的不甘。
起先只是闷在心里,如今南韵往里添了把柴,熊熊大火便把那些心思都烧的滚烫。
南韵察言观色,悄悄弯了弯唇角。
二嫂嫂可不是个能顾全大局的人。
忍住不耐,南韵又坐了片刻,直等到日上中天,再有半个时辰便要用午膳了,南韵才起身告辞。
出了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