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和他们有旧情要叙，而是想要告诉这群人，被他们鄙夷的自己过得很好，甚至比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要好。

好到他现在可以停下来回想一下当初和同桌的感情。

高中同学脸上有掩饰不掉的讥讽：“怎么写个简历还把自己的恋爱经历给写了上去？”

聂茂脑子一片空白，想要站起身来，但腿脚麻木到没有一点知觉。

他生出了想要逃离这里的念头，看向包间门口，幻想着待会儿自己怎么逃走才能丝毫不拖泥带水。

偏偏这个时候，张瑛睿看了过来。

张瑛睿即便五官线条柔和，冷下连时还是会让人不寒而栗，但对面聂茂时，又会重新柔和下来。

“有什么问题吗？”张瑛睿一开口，所有人都安静来下来，安逸也是感觉莫名其妙地看着张瑛睿。

“他和我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吗？”张瑛睿看着聂茂，“是我的疏忽，回去后我再给你选几件衣服。”

这回轮到聂茂感到莫名其妙了。

有人质疑：“可是，这上面写着施樊……”

张瑛睿很有风度低打断了那人的话，“我就不能是施樊吗？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聂茂注意到了张瑛睿给他递过来的眼神，心中略有些五味杂陈，没想到过去那么久了，他的同桌张瑛睿害愿意帮他。

“对，就是他。”

走到包间门口的施樊刚好听到了这句话，顿住了脚步。

助理咽了咽口水，胆战心惊又小心翼翼偷看着施樊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

如果这事放在别人身上，可能会觉得尴尬，但施樊直接推开了门，扫了一眼张瑛睿，目光最终落到了呆若木鸡的聂茂到身上，声音冷得发着阴寒，“你刚刚说他是谁？”

聂茂怔了好久，一直到施樊迈着修长笔直的腿走到他的面前，闻到那抹熟悉的木质香味后，他的意识在回笼了一些。

施樊还是一贯的行事做派，没有人开口，更没有人邀请他进来，施樊就这样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他不是把包间里的其他人当成空气了，而是看作活在世上只会浪费氧气的垃圾。

施樊一向目中无人，就如同现在一样，把西装外套放到了助理的手中。

如果是他跟在施樊的身后，那么现在帮施樊拿外套的人就会变成他。

坐在聂茂身旁的人还没有缓过神来，施樊的气场让他有些手足无措，直到秘书微绷着一张脸，礼貌地请他离开，他这才意识到说的人是他。

聂茂轻抿了下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笼罩在心头，但不管施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肯定有他把内裤塞到施樊嘴里的那件事。

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件他让张瑛睿冒充施樊的事。

施樊气场压过了这里的所有人，所以也没有人对施樊的所作所为发出疑问。

“您就是聂茂的男朋友？”

有人套近乎的开口，可没能换到施樊一个视线。

不过还男朋友呢，施樊就从来都没有把他当过人看。

和他预想中的一样，施樊没有施舍给那人半个视线，自然也就没有回答那个人的任何问题。

“你自己走出去，还是……”

不等施樊把话说完，他埋着脸，手忙脚乱地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头，闷头就往外走，不经意瞟到了站起身来的安逸。

安逸脸上没有看热闹的窃喜，也没有报仇雪恨的快感，反倒是摆出一副被抢了东西的恼怒和慌张。

聂茂期盼着只要自己走得足够快，就不会被难堪纠缠上。

可他还是低估施樊这个资本家的可怕。

…………

离开虽然施樊经常对他冷嘲热讽、说些刻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