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都懂的(2 / 4)

言,人间的麻烦事再怎么麻烦,也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像是上面,要打要杀要死要活的,如果能选择的话,我倒是愿意长久地在人间,细水长流,平平淡淡,无聊一些也没什么关系。”

才来两天的沈仙君并没有太多感触,只道原来她真如表面上这般洒脱,并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如何。

“上界这五百年间苦于魔族作祟,未能真正安宁。可今时毕竟不同往日,魔主五百年前身陨,魔族残部在这五百年里也陆续被赶回了魔窟,魔主复活前都再无挑事的可能了。”

殷海烟静静地听完,笑道:“是嘛,你倒是挺有见解的。”

沈清逐脸一热,未等说话,殷海烟已经撕下一只兔腿,递到他面前,焦香的外皮滋滋冒油。

“烤好了,吃吧。”

沈清逐接过,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薄红,垂眸轻声道:“谢谢。”

夏日夜晚,山风习习,暖色的火光映照着少女明亮的面庞,深潭般的黑眸也点染上几分热意。

夜晚二人轮番守夜添柴,第二日,天光大亮。

沈清逐头痛欲裂地睁开眼睛,肩上软趴趴地枕着一个脑袋。

沈清逐一愣,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掌,托着她的肩膀轻摇。

随着他的动作,殷海烟也清醒了,她睁开眼睛,目光迷蒙,转眸看见沈清逐近在咫尺的脸,脑子清醒了大半。

沈清逐偏开视线,面色如常地咳了一声:“醒了?”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直接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沈清逐一愣,就听见殷海烟皱说:“又烧起来了,一定是因为腿上的伤。”昨天晚上还单纯地以为他是被火光熏得脸那么红。

沈清逐也反应过来,怪不得一觉醒来头这么疼。

烧了一晚上,再也耽误不得了,殷海烟将沈清逐扶起来,立刻带着他往下山。

沈清逐宽慰她:“你别着急,我还没那么虚弱……”

话音未落,脚下一虚,一整个栽倒在殷海烟身上。

殷海烟:“……”

沈清逐:“……”

沈仙君就没在人前这么丢脸过。

而殷海烟愈发觉得自己是捡了个病美人回来。

好新鲜。

沈清逐被她架着火速下山,糊里糊涂中竟然生出一个奇怪的疑问:“她怎么这么大力气?”

不是普通的力气大,而是到达了一种强悍的地步,在上界,只有魔族天生有这么强悍的身体。

然而这个奇怪的联想刚在迷迷糊糊中冒头,就被远处此起彼伏的叫唤声打断了——

“阿烟——你在哪儿啊——”

“青竹——”

“阿烟姐姐——”

沈清逐支起沉重的眼皮,瞧见上山路上涌来的一大群人,那几张仅见过一次却无一不焦灼的脸庞,终于脑袋一歪,不省人事。

醒来时,头顶是光秃秃的床架子,昏沉光线中,他呆了几秒,视野中只有房顶鳞次栉比的瓦片。

嗓子干的像要冒火一样,沈清逐不由自主地咳嗽起来,一只粗瓷茶碗就到了他的唇边。沈清逐一口气喝完才感觉好一点,抬眸,瞧见一截水蓝衣袖下的莹白皓腕,正把茶碗搁在旧木桌上。

“还要吗?”殷海烟问他。

沈清逐摇摇头,嗓音依旧沙哑:“什么时辰了?”

殷海烟:“酉时。”

沈清逐看了眼窗外,怪不得天已经黑了,原来睡了一天。

旁的话还没多说上一句,院子外头传来动静,殷海烟还没出屋相迎,那人已经风风火火地掀帘子进来了,声音比人先到:“阿烟啊!你家那位该醒了吧,没醒也把他叫醒来垫垫肚子!”

殷海烟看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