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是,我们从前是同学,在英国上学时认识。”

春山想,那他一定更加清楚那天的事了。

脸贴在他的衬衫上,纽扣正好卡在她的脸上,她皱皱眉,移动一点位置。

她说:“阮鹤生,那天的事你应该都看到了。”

他答:“是。”

“那个男人是我的继父,他做酒水生意,不说大富大贵也绝不贫穷。他不喜欢我,所以我一个人住,在爸爸留下的房子里住。”

她说这些话时的语气不是倾诉不是控诉,很冷静,冷静到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春山静下来,阮鹤生不说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不傻,知道那天他想要干什么。我只是觉得很可笑,他凭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欠他的。”

说完这些话后春山半晌没有听到答复,她以为是说的话让阮鹤生难以回答,却听他说:“春山,你认为他该死吗?”

最开始春山觉得是她出现了幻听,三秒后,她确定没有听错,“你说什么?”

春山感觉这个世界都疯了,她不可置信道:“你是认真的吗。”

阮鹤生脸上没有半分笑意,他不笑的时候显得气质冷冷的,不容易接近。

她喃喃道:“好吧,我知道你不是在开玩笑。”

杀人这件事超出了春山的认知范围,她依稀明白,有权有势的人做一些违反法律和道德的事是不用承担任何后果的。

阮鹤生说:“春山,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认为他该不该死。”

春山非常认真地说:“实话告诉你,我曾经真的很想让李图去死。但是他毕竟现在还是我妈妈的丈夫,我不想她再承受一次丧夫之痛。”

她眉眼沉静,仔细看才发现她眼尾有一粒小痣,不显眼,看到后却很难忽略。

他说:“好。”

像一个承诺,一个约定,春山不敢细想,她知道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这话题沉重到春山雀跃的心平息一大半,她转移话题,撒娇般说:“想亲一下。”

于是阮鹤生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搂在怀里。

他的吻极清极浅,舌尖在口中掠过,春山闭上眼感受他的气息。

手撑在冰冷的墙壁上,指尖蜷缩着,吻从唇上到脸侧。

浅尝辄止这个词正适合总在此时,春山意犹未尽,阮鹤生低声说:“回去再亲。”

春山不情不愿地接受了他的安慰,又听它说:“最近几天我会离开一段时间,如果有事依然可以拨那张纸条上的电话,会有人替你解决。”

她想起昨天的话,“你要走了吗?”

阮鹤生的拇指抵在她的唇上,“只是江城那边有一些事情,回去处理一下,还会回来的。”

春山在海边捡到珍珠后却患得患失的人,美梦谁都能拥有,鲜少有人能将美梦延展到现实中。

两人拥抱着又说了一些话,春山才心满意足离开。

春山脚步轻快,前脚拐了个弯,后脚她就愣住了。

李瞻络在不远处,他神色晦暗,不知站了多久。

春山有种错觉,李瞻络是捉奸的丈夫,她是红杏出墙的妻子。

她不清楚李瞻络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只好试探地问:“你都看到了?”

李瞻络垂着眸,“我看到你们接吻。”

长痛不如短痛,春山早晓得这个道理,她咬咬牙,决定不再藏着掖着,直接下一剂猛药,好让李瞻络彻底死心,她说:“我不想骗你,他确实是我的男朋友。”

李瞻络没有看清阮鹤生的脸,他失落道:“在饭店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有男朋友了,原来说的就是他。”

春山想安慰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