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让毁灭来得更纯粹些吧(4 / 7)

就深受其害,特别是谈恋爱那会,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害他大热天都不敢穿短袖,那可是她给他的甜蜜的痛呢。可是结婚几年后,她很少对他有这样的动作了,因为他太忙,两人聚少离多,也因为她对一成不变的婚姻生活变得麻木,早没了向对方表示亲近的冲动。白考儿知道在这个时候不应该想到他,可是她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正是因为他吗?四年的婚姻,他已经嵌入了她的生命,即使现在他不在了,曾经生活过的点滴还是时常在脑海中浮现!

谁能想到,他说过那么多爱她的话,不厌其烦地用各种方式证明他的爱,最极端的方式竟然是和另一个女人横尸太平间,理由是为了给出轨的禸体赎罪,以此说明他的精神和情感永远忠于她,即使是在跟那个女人翻云覆雨,抑或是跟那个女人去死,他心里还是想着她,他对她的爱“至死不渝”!

叶莎!

那个女人叫叶莎!

白考儿在给丈夫认尸时当场昏倒,迷迷糊糊中听到旁边有人说起那个女人的名字。在此之前,她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个人,这得感谢祁树杰成功地了证据,他跟那女人两年的私情,竟让她连头发丝都没找到过一根,是她太愚钝,还是他做得太干净,现在谁也说不清了,因为他已带着那女人沉入湖底,没有向任何人解释,也截断了任何人向他追问的可能。这对狗男女做得真绝!

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在太平间见到那个女人时的样子:虽然经过水的浸泡,脸部已浮肿不堪,但轮廓还在,而且看得出五官生得很好,闭着的眼睛眼线很长,鼻子高挺,嘴层苍白,嘴角还微微向上翘,可以想象她生前笑起来的样子应该很美……还有,她的头发是褐色的,零乱地顺着光洁的脸颊垂到胸口,脖子上挂着一根心形蓝宝石项链,应该价值不菲,在灯光的映射下发出盈盈的神秘而高贵的光芒,一如这躺着的女人,即使是死了,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贵却还在炽白的灯光下活跃,这女人很高贵!

白考儿简直要疯了!她从不惧怕活人跟她较量,却无法面对两个死人跟她进行无声的较量,事实上他们一定跟她较量了很久,现在竟以死来嘲讽她的麻木无知!

此后的很多天,她的脸色白得骇人,神智不清,别人说什么,她都象听不懂似的,瞪着一双空洞的大眼睛迷茫地望着周围的人们,一会发呆不说一句话,一会又咆哮如雷见人就骂,但她就是不哭,哪怕那双美丽的眼睛被愤怒烧得布满血丝也不见一滴眼泪。没人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这会儿依偎在耿墨池身爆更没人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事实上想什么已经无济于事了,她已经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了,还要跟他去上海度假呢。为什么偏偏选择这个男人?难道就因为他是叶莎的丈夫?

不,应该不全是,她跟这个男人之间好象有着某种奇妙的缘分,葬礼那天,当她抱着丈夫的骨灰盒蹒跚着走出殡逸大门时,偏偏就遇见耿墨池抱着妻子的遗像走进大门。那张遗像在阳光下格外刺眼,一下就钉住了她的目光,那不是叶莎吗?

她死死盯着耿墨池,有那么一会,她竟象灵魂出了窍般说不出话,站在她

面前的那个男人是多么耀眼啊,一身黑西装,个头挺拔,仪表堂堂。可是他的脸!她惊异于他的脸!冷漠坚硬,傲慢无礼,丝毫未呈现出常理中应该表现出来的悲伤,让人很有点怀疑他跟死者究竟是不是亲属关系。

听说那是上海某乐团的首席钢琴师,还会写曲子,很有名,经常在外演出,电视里也经常可以看到他的演奏。他跟他妻子叶莎共同创作并演奏的一个什么系列曲在国际上获过奖,两人琴瑟和鸣,婚姻幸福得比他们的曲子还打动人心。的确是很“幸福”,妻子死了,丈夫的脸上冷得结了冰。

但白考儿直觉地意识到,他的冷漠事出有因,或许是出于对卖弄悲伤和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