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问阿尔芒:“您也生病了吗?”
阿尔芒:“我没有病,可是您呢,您还觉得不舒服吗?”
玛格丽特:“还有一点儿,这种情况我现在已经习惯了。”
(可怜的玛格丽特又咳嗽了几声)
阿尔芒:“您这是在自杀,夫人,我要做您的朋友,您的亲人,我要劝您不要这样糟蹋自己。”
玛格丽特:“啊!您实在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您看其他人是否还关心我,因为他们非常清楚这种病是无药可治的……啊,您在哭!您怎么啦?”
阿尔芒:“您一定以为我有点痴,可是我非常难过。”
玛格丽特:“您心肠真好!可是像我这样的姑娘,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呢?医生说的话我只能装着相信,我对他们还能怎么样呢?”
阿尔芒:“请听我说,眼下我最关心的就是您,这种心情自从见到您以来就有了,请看在上天的份上,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吧,别再像您现在这样地生活了吧!”
玛格丽特:“如果我保重自己的身体,我反而会死去,现在支撑我的,就是我现在过的这种充满的生活,您用不着过分看重我,因为我是分文不值的,我在躺了两个月,第三个星期之后就谁也不来看我了。”
阿尔芒:“我对您来说或许算不了什么,但是,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会像一个兄弟一样来照顾您,不离开您,我会治好您的病,等您身体复原之后,只要您喜欢,再恢复您现在这种生活也行;但是我可以肯定,您一定会喜欢过清静生活的,这会使您更加幸福,会使您永远这样美丽。……”
玛格丽特:“您这样想是因为您酒后伤感吧?”
阿尔芒:“请听我对您说,玛格丽特,您曾经生了两个月的病,在这两个月里面,我每天都来打听您的病情。”
“这倒不假,但是为什么您不上楼来呢?”
“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有认识您。”
“跟我这样一个姑娘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跟一个女人在一起总会有点儿不好意思,至少我是这样想的。”
“这么说,您真的会来照顾我吗?”
“是的。”
“您每天都留在我身边吗?”
“是的。”
“甚至每天晚上也一样吗?”
“任何时间都一样,只要您不讨厌我。”
“您把这叫做什么?”
“忠诚。”
“这种忠诚是从哪儿来的呢?”
“来自一种我对您无法克制的同情。”
“这样说来您爱上我了吗?您干脆就这样说,不是更简单吗?”
“这是可能的,但是,即使我有一天要对您说,那也不是在今天。”
“您最好还是永远也别对我讲的好。”
“为什么?”
“因为这样表白只能有两种结果。”
“哪两种?”
“或者是我拒绝您,那您就会怨恨我;或者是我接受您,那您就有了一个多愁善感的晴富,一个神经质的女人,一个有病的女人,一个忧郁的女人,一个快乐的时候比痛苦还要悲伤的女人,一个吐血的、一年要花费十万法郎的女人,对公爵这样一个有钱的老头儿来说是可以的,但是对您这样一个年轻人来说是很麻烦的……”
(说着玛格丽特又咳嗽了起来)
“停!”
冯客在玻璃墙外做了个停的手势,一个健步冲了进来,“太好了,你们配得太好了!”他真象只猴子似的,兴奋得手舞足蹈,外面的阿庆、老崔还有其他电台同事也都不约而同鼓起了掌。
而我摘下耳麦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其实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