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
“是!”
岳钟琪和尹继善带着人在大小金川忙碌,弘书带着明安图回到成都府,他得趁着这段时间,处理詹事府其他人微服私访时发现的一些问题,还要给京里去信,把这段时间的事情汇报一下。
自从进入藏南去围剿那股匪徒,他就没再往京里送信过,阿玛额娘估计等的都急了。
……
“四川可有消息?”胤禛从昏睡中醒来,有气无力地问道。
苏培盛小心道:“有两封折子,是成都府知府上的,奏禀,太子殿下已经安全回到成都府,或休整几日就会启程回京。”
胤禛等了一会儿:“没了?”
苏培盛不敢说话。
胤禛气道:“不孝子!”一去半年不回来,如今甚至两三月没有一封信!“来人,下旨!太子既然不想回来,那就不要回来了!朕重立一个太子!”
前来侍疾、负责熬药、端着刚熬好的药一只脚跨过门槛的福惠:……
不是,他刚才听到了什么?!他幻听了吧?他一定是幻听了!
他默默抬脚,缓缓后移,祈祷皇阿玛没发现他。
“老七!过来!”
福惠后退的身体一顿,只能不情不愿地往前,憨笑道:“皇阿玛,药熬好了,您该喝药了。”
“喝什么药!不喝!给朕倒到泰陵去,等朕万万年以后慢慢喝!”
福惠苦了脸,偷看苏培盛:你赶紧劝劝。
苏培盛偷看回他:奴才办不到啊。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地偷偷叹了口气,在心中祈祷:殿下啊/六哥啊,你快点回来吧,你再不回来,皇上/皇阿玛就没人管得住了。
这不单单是他们两个人的心愿,而是京中大部分官员的心愿。
实在是胤禛最近的操作有点儿过于离谱了。
前面说过,自从弘书走后,胤禛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得病,从最开始的上火之症发展到后来的失眠、没胃口、发热,而入夏以后,他的易中暑体质也开始凑热闹,几种症状大乱炖下来,症状竟好似染了疟疾,最后还是吴谦、叶桂、韦高宜共同出手,会诊了大半天,才判定不是染了疟疾,只是症状比较像。
但就算不是疟疾,那症状也让胤禛很不好受,而且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诊断有误,吴叶韦三个基本上代表当世最高水平的大夫一起斟酌出来的方子,竟然对症状没起多大作用。
福惠:药熬了不喝,能有作用才怪了。
三个人没治好病,胤禛却一点没有处罚他们,只是时不时就一副交代后事的样子,今儿个把允祥、张廷玉等人叫过来,嘱咐他们要以后好好辅佐太子;明儿个再下个旨给总管首领太监,让他们将早年太皇太后所赐数珠收好,等他万万年之后随葬安于梓宫。
短短一个月,安排随葬品的圣旨就下了六道,众人从最开始的惶恐到后来都有些麻木了。
对了,还有泰陵。皇帝在世时给自己修建陵墓是常事,但胤禛早不修晚不修,偏偏前两个月病情加重时突然下旨开始修建泰陵,这让人怎么能不多想。
脑海里回想着这段时间以来皇阿玛的那些操作,福惠只觉得他心目中高大伟岸的皇阿玛已经一去不复返,现在的皇阿玛比弘暾堂哥刚刚出生的儿子都难搞。
福惠苦着脸哄了半天,最后还是借着皇额娘遣人来看望皇阿玛的光,才哄的人喝了药。
精疲力尽地出了养心殿的门,福惠小声问苏培盛:“六哥到底什么时候时候回来啊?”
……
“养资,太子什么时候会回来?”
在今年四月的殿试中得中二甲第一名,并顺利通过庶吉士考试进入翰林院的徐以烜,此时也正在被同僚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