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现在在你面前的人是我,你看看我。”
苏堂玉讨好地望着他。
昏暗的光线里,他酒醉模糊的视线被白荔冷淡的目光撕扯着。
苏堂玉败下阵来,失神地在白荔的双眸里寻找自己的身影,看见的却是恍如一潭死水,任凭他怎样恳求,都平静得漾不起一点涟漪。
“白荔……”
醉酒的苏堂玉,和平时的样子完全相反,竟然会这样撒娇,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似乎证明着,他现在没有认错人。
老旧的公寓房门,被过道的风微微带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气氛也变得沉重。
白荔抽不回自己的手,便撇过头去,告诫他也告诫自己,“你抱着男人这样,周小姐知道吗?”
苏堂玉听着他,追寻着他的目光,想要他看着自己说话。
完全是酒醉的状态,酒精一上头就有些不管不顾了,苏堂玉抱着他蹭,“我不知道,什么周小姐李小姐,我不知道。”
“白荔,我只想你看着我。”
苏堂玉以前就很喜欢做,那时候和他,几乎每天不停。
现在苏堂玉身体反应的特征这么明显地指着他,白荔这会儿自然以为他是为了做那种事才找的借口,说着这些可信度不高的话。
一时间白荔有些气愤,为了周榕溪,也为了他自己。
“你和周小姐结婚了,我知道这件事。”
白荔第一次直白地和苏堂玉说着这样的话,一字一句地开口,内心却激颤不已,“请你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想想你的妻子。”
“……”
苏堂玉闻言,眯着眼睛,似乎还在消化着这一奇怪的谣言和消息,所以没有马上做出相对应的回答,也没有再叫他的名字,说着那些求爱的话语。
白荔误以为他是明白了。
如释重负的同时,心底又攀升出一些隐秘的低落。
一种介于云端之上,又突然坠地而不得不去面对现实。
那是曾经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场景,那些话语,白荔现在虽然不再去想,但真的体验过后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男人放松了抓紧他的力道,白荔便轻而易举地推开了他,却又在下一秒被对方抓紧了手腕,“你说我和周榕溪结婚了?”
白荔低下头去避而不答。
这件事心知肚明就好,曾经给他的生活致命一击的这种过往,他不想不断地提起,更何况是听到苏堂玉亲口说的。
可男人此时像是清醒了两分,追问着他,“你听谁说的?”
白荔不看他,也不说话。
“所以……”
苏堂玉试探地开口,却又不敢开口似的停顿了两秒,“你是以为我和周榕溪结婚了,才离开我的,对不对?”
可能是喝了太多的酒,苏堂玉的声音很涩,又哑,听起来太过小心了些。
白荔坐在地上,低垂着头,地板的瓷砖传来的冰凉,和久坐的麻木,让他的话语也变得僵硬,“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没有结婚。”
苏堂玉的手撑在他的腰侧,一点一点地朝他靠近,眼睛里全是恳求的希冀,“我没有和周榕溪结婚,没有交往。”
男人靠在他身上,恍惚松了一口气,滞涩的口吻悄然放松下来,“我没有,她只是我的朋友。”
“白荔,我没有。”
没有……
那年树下,向宜安告诉了他这件事。
白荔亲眼看见了他们的亲密,看见了新闻上的消息,对此他深信不疑。
现在,苏堂玉告诉他,这件事是假的。
白荔呆坐在那里,一时间没了反应,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