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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堂玉耳边刮过急躁的风,他的心绪乱得厉害,一直将车开到道路上,他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车子在千百会所的门口停下,有人来给他开车门,“苏总。”

正坐在大堂等待偶遇苏堂玉的向宜安听到门口传来的响动,他立即起身整理了自己着装,谁曾想他还未出现在人眼前,反倒是郑星纬的声音先跳了出来。

向宜安没有莽撞地出去,而是悄悄靠近门口,他听见郑星纬的语气难得严肃了几分,而他也从郑星纬的嘴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我以为向宜安回来,你要跟他重归于好双宿双栖才出的手。*”

“你没把人怎么样吧?我听他的语气好像不太好。”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冲着我来,可别对他动手啊。”

“苏堂玉,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苏堂玉头疼得厉害,听到郑星纬的嘴里源源不断地提起关于白荔的事情,他更是躁得一把拽住人的领子,“闭嘴!”

“怎么,你想知道他的声音是怎么变哑的?在床上叫了一个晚上哭了一个晚上,爽死了。”

郑星纬猛被人推到身后的柱子上,背后一阵钝痛,才想发火,又看着眼前的男人露出了以前不曾有过的表情。

他忽然发觉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扬唇一笑,“苏堂玉,你在嫉妒吗?”

郑星纬紧盯着他神情,只是话音一落,苏堂玉的眼神闪过钝色,便立刻松开了他转身往里走去,“我看你才是疯了。”

郑星纬拍了拍自己的领子,不计前嫌地跟了上去,“既然不是嫉妒,让我弄弄怎么了?”

“……”

苏堂玉的拳头来得太突然,郑星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脸上已经被揍了一拳。

“你打我?”

两人从认识起就没互相动过手。

没想到这次动手的契机竟然是为了一个男人。

郑星纬想不通,却又觉得可以理解。

七情六欲人之常情,就算是性冷淡的苏堂玉也会有例外的时候。

这实在太好笑了,好笑到他可以在同苏堂玉冷静下来的那一刻,立即给周榕溪打电话去吐槽。

“你绝对想不到,苏堂玉竟然动真心了。”

“嗯?”

彼时,周榕溪还在公司加班,她手里翻着文件,听着郑星纬说着这种话,她也来了兴趣,“什么?”

“是那个小年轻?你出手后被苏堂玉追杀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郑星纬抓了抓头发,“大晚上把人叫到会所来,我还以为什么事,结果是来揍我的,破相了都。”

周榕溪哈哈笑了起来,难得放下文件伸了个懒腰轻松一下,“你这么说我倒真有点好奇了,改天你带我去见他一面。”

“我的死活你倒是不关心。”

“苏堂玉总不能为了个男人就打死你,放心好了,”周榕溪看着窗外闪烁的灯光,打了个哈欠,“我最近还有事找他帮忙,你少惹他,免得连累我。”

郑星纬啧了一声,“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周榕溪笑,“好说啦,好说。”

白荔很渴很渴。

睁开眼睛后,紧接着嘴里泛出一阵苦味。

他从床上爬起,摸索着打开床头的灯,不知道几点,没拉好的窗帘外透进一点微薄的光。

白荔在房间了闻到了一股很淡的消毒水味,他茫然地将目光移到自己有些紧绷的手背。

白色的止血贴下晕开蚂蚁般大小的血点,什么时候挂了点滴,什么时候挂好的,白荔一概不知。

只不过,发烧引起的身体上的疼痛,已然随着体温的降低而消失。

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