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土的。”
没有在两个里挑一个的心思,更没有应付他人追求的闲心,晏迟对季越庭的手段毫无评价兴趣,一门心思想把那些花赶快处理掉,思来想去,他抿着唇给季颂旻打了电话。
“现在忙吗?”晏迟担心季颂旻在开会,小声问。
季颂旻声音如常,语调温柔缓和:“不忙,怎么了?粥喝了吗。”
“都吃了我是想跟你说,季越庭今天运了好多花到我们公司,我觉得这样不太好,”晏迟没藏着掖着,“你回头记得跟他说一声,让他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
“好,等会儿我找人来处理,”季颂旻仍然平静,看不出拈酸吃醋的样子,“不要的东西还是早点丢掉为好。”
挂断电话,晏迟懵懵的,竟有些不解。照着季颂旻昨晚搞他的劲头,怎么看都不像是不在意的,那怎么现在又转了性,忽然变得好大度?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不是坏事,晏迟没多想,认真收拾完东西就开始工作。
而晏迟不知道的是,刚才打电话时,季颂旻并不如嘴上说的那般“不忙”。
相反,他忙得很。
彼时长膺的各部门高管被召集着开会,长桌满座,就连背后的位置也不得空闲,季颂旻落座首位,而他右手边坐着的,正是季越庭。
一大一小两位季总是亲兄弟,如今难得齐聚一堂,本该演出合家欢,可偏偏在场每个人都清楚感受到不对劲——这里头一定有猫腻!
从进入会议室开始,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氛围就逐渐蔓延。
像两种并未完全释放的信息素,它们潜伏在空气中,于每一次碰触时暗暗较劲。
陈助理进门首先看见的,是自己精神极佳的老板,他面色很好,浑身上下一丝不苟,胸前还系着一条绣有红色暗纹的领带,而后转头扫去,他又瞥见小季总眼下青黑。
二者反差鲜明,以至于全场不止他一人在悄悄观察。
“回海京住在哪?”季颂旻问。
季越庭摆架子,也学他哥寡言少语:“以前的房子。”
“这样啊,”较为年长的alpha状似不经意卷了卷袖摆,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腕,“有地方住那最好不过。”
季越庭本不想回话,可视线不自觉移动,几秒后陡然凝滞在季颂旻的手腕上,除开那个亮的叫他难受的*戒指,那里竟还有几道红痕。
“!!”
就算季越庭私生活再干净也看出来了,这只能是情事留下的痕迹。
而世界上能叫季颂旻心甘情愿捆缚双手的,除了晏迟还有谁?
昨晚不,一定不是昨晚。
季越庭面色难看自我催眠,可眼神却不住在季颂旻身上搜寻,他矛盾纠结,臼齿紧咬,后颈突突跳动的腺体几乎快要突破抑制贴。
“还要开会,”季颂旻似是早有预料,不动声色用自己的信息素将人往下一压,“需要我提醒?”
“咯咯”,牙齿碾磨的声响在颅脑中震荡,季越庭一字一句:“不、用。”
搔首弄姿的alpha!他不看也罢!
那根红领带更是丑的要命!
待会议真正开始,季颂旻还是如往常般一语中的犀利干脆,说的话不多但总直中要害。
另一头的季越庭却不然,活像吃了枪药似的,句句火气十足,每逢季颂旻开口都要出言反驳一二,虽说话语冲了些,但也并非全然无用。
会议室无知无觉间成了战场,两个信息素等级最高的alpha默然交锋,一次发言便是一场较量。
可说到底,终究还是季颂旻压过一头。
毕竟不论是年龄、阅历或是心境,季越庭比起季颂旻,都还有的练。
陈助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