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接受移植的话,可能活不到十六岁生日。”

她话里话外,全是劝说的意味,没有半点要征求岑越同意的打算。

因为只要高分辨配型成功,岑越就算不愿意,霍狄也肯定会找到让他点头的方法。

护士翻出手机,给岑越看霍芩的照片。一个漂亮的少女,穿着病号服,倚在床边。容貌娇嫩,头发细软,在阳光下,呈现出绒绒的深栗色。

也许是太想念霍狄了,岑越觉得,她的眉眼长得很像他。

“她叫什么名字?”

“芩芩。”

耽搁了大半天的时间,岑越最终到家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他的膝盖是半月板损伤,需要静养。刚好,现在丢了角色,有的是时间。

临走前,护士问他要不要去见一见那个叫芩芩的小姑娘。岑越说,算了,再说吧。

他拄着雨伞,迈出医院大门,先点了一根烟。

只吸了半支,就碾灭了。霍狄不喜欢烟味,他得早些戒掉。

岑越没有回头。步伐依然缓慢,可是姿势端正挺拔。再难受再疼,肩膀和脊背也不曾踏下去过。

因为生在石头缝里,所以必须格外顽强。

“哥哥,你在看什么呀?”

十三楼,霍狄转回身。霍芩的picc管还在护理,人不能动。她伸长脖子,巴巴地望着霍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