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赖在床上黏黏糊糊地亲吻,像是成了两只傻里傻气的接吻鱼,怎么磨蹭也不嫌够。

厚窗帘拉下来,暗淡的光线能给人一种安全感。岑越也稍微放开了一些,跨坐在霍狄腰间,扯着领口,一下一下凶巴巴地吮咬霍狄的下唇。

霍狄被吻得有些痛,但也没反抗,只是轻柔地顺着岑越瘦巴巴的背。岑越往下摸索,握住霍狄另一只放在床上的左手。他碰到了之前自己咬出来的牙印。

“疼不疼?”

他总是心软得很快,因为就算是刺猬,也没办法一直用尖刺对着爱的不得了的人。

霍狄亲岑越的脸:“不疼。”

他把脸埋进霍狄的肩上,低低地说:“我还是觉得很难受。”

霍狄紧紧地抱着他,没有一点空隙地,把他揉进自己的怀里。

“嗯。”霍狄说,“我知道的。”

搂了一会儿,有点要做的意思,但是最后也没有做完整。因为岑越太紧了,手指伸进去,就疼得不行。他自己不会喊痛,但脸颊绷得很紧,全身都僵着。

霍狄只好先出来,然后再亲亲他:“下次吧,你明天还有工作。”

岑越刚摇摇头,就被霍狄按回去。强势固执的男人随便安抚了一下他的不安心和不情愿,就把坚硬的性器塞到腿间。像十年前在帐篷里一样,没完没了地顶弄,擦得大腿根部发红发烫。

还要握着他的阴茎上下撸动,一边撸,一边哑声说:“小越,你这儿也长大了一些。”

霍狄像是会疼人又不知道怎么疼人,岑越被弄得全身皮肤都泛红,再多揉两下,就绷紧小腹想射。他的欲望与爱全都被掌握在霍狄手中。霍狄手上动作稍微紧了,带着茧子的指头用力压住顶端的小孔。

岑越带着鼻音,低声说:“……给我。”

霍狄情欲正酣,没头没尾地胡乱亲他,嗓子也哑:“等老公一起。”

简直流氓一样。

仿佛十年来空白的生命都在这一瞬间被折叠,霍狄还说着少年时代一听就脸红发热的荤话,从没离开过似的。岑越红了眼眶,不声不响地被逼出一大股前液。他低低地喘息起来:

“那你……叫我一声……”

说完又觉得耻,红着眼角别过头。霍狄鼻息忽然加重,下身更用力地弄着,贴在岑越耳边说:

“老婆。”

又说:“小越,我这辈子都没喊过别人做老婆,只有你一个。”

岑越咬住下唇,觉得自己视线慢慢变得模糊。霍狄重重撞了几下,自己泻出来的同时,终于松开手。

他一边流泪一边射,脸上小腹上大腿根部,到处都是狼藉的痕迹。霍狄喘定之后,像野生动物一样在他脸侧颈间,胡乱地留下吻痕。

亲到了岑越的泪,怔了半秒,抬起头,脸上带了些餍足之后懊悔的神色。

“很久没见你,有些忍不住。”霍狄说,“小越,别生气。”

岑越其实没有生气。

他低声问:“……你多久没见我?”

在机器里的时候,时间的流逝是模糊的。

“我也不知道。”霍狄说,“但是真的很想你。”

岑越嘴唇微微发抖,吸了一下鼻子,没说话。半天,才坐起来,闷闷地要求:“给我一条浴巾,我要去洗澡。”

眼睛又微微地肿起来。他洗完之后,打湿一条洗脸巾,敷在上面,希望明天开拍前能消肿。

霍狄看到岑越的模样,流露出一点笑意,又忍住了。他把岑越拉过来,按在床边,然后自己接手了敷眼睛的工作。

因为人都很累,所以晚上也睡得早。岑越睡前迷迷糊糊地说:

“我拍完戏就回来,可能要到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