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像雨点一样落下来。岑越咬住下唇,眼睫毛抖了抖,胸腔深处残留着战栗的余韵。被霍狄不出声地哄完之后,好像又没那么不甘心了似的。
霍狄又说:“如果你觉得太快,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小腹被灼热的东西顶着,岑越僵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握住霍狄的性器。
动作笨拙而生涩,岑越在试着把从霍狄身上学来的知识全部用回去。眼皮上泛着薄粉,整个人乖得可爱。
“不用再来一次,我帮你好不好。”他哀求似的说。
霍狄喉结上下滚,额角蒙了一层汗。岑越摸得很卖力,一边帮霍狄撸动,一边黏黏糊糊地亲。但因为太生涩了,其实根本纾解不了多少程度。
霍狄眯起眼,握住岑越的手。他掌心里还沾着岑越刚刚射出来的东西,让岑越不舒服地缩了一下。
“别乱动。”霍狄闷哼着说。
他不敢动了,听话地让霍狄带着自己的手,继续上下搓弄。霍狄呼吸越来越粗重,小腹也微微紧绷。八块腹肌形状鲜明,是一种充满荷尔蒙的性感。
岑越心怦怦跳着,嘴唇凑到霍狄耳边。霍狄的性器硬得像烙铁,顶端的小孔微微张开。岑越知道他快射了,所以故意轻轻地喊了一句:
“老公。”
本来是要报复,结果反而被霍狄按在床上,又凶又重地索吻。手也自然而然地松开了,霍狄滚烫的阴茎直挺挺戳在腿间。岑越被吻得喘不过气,挣扎也没法挣扎。
“再来一次。”霍狄哑着嗓子命令道。
可是不等岑越开口,又恶狠狠地吻上去。舌尖唇瓣都被反复吮着,发麻的快感一直蔓延到脊椎。岑越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鼻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热液喷洒在腿间。霍狄喘着粗气,慢慢地放开岑越。腰下还惯性地顶弄着,紧绷的侧脸却先缓和下来。
他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梳着岑越后脑的头发,同时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着岑越的额头。岑越轻哼了一声,闷闷地赖账:
“我下次再喊。”
“嗯,那就欠着。”霍狄说。
结果直到上飞机前,岑越欠下了许多声老公。少年人身体坦诚放得开,但嘴巴跟蚌壳一样紧,脸皮薄,特别好面子。
霍狄撬不开,就算了,只亲一亲岑越抿得很平的唇,反正来日方长。
他左手提着一包大行李,右手牵着一个小行李。小行李边走边看自己的新身份证,爱不释手,还缠着霍狄问:
“怎么没看到监护人证明?”
“坐飞机又不用这个。”霍狄说,“别多想,我都已经登记好了。”
岑越很轻地嗯了一声。
他们被安置在头等舱。这班飞机旅客不多,帘子一拉,就制造出比较私密的空间。
岑越从没在天上飞过。他连书也放下了,着迷地看窗外的云和阳光。
“累了就先休息,”霍狄说,“还有九个小时。”
岑越摇头。
一开始怎么也看不够,后来发现天上的云一直是一个模样,几乎没变过,于是有些腻了。头等舱为客人提供酒水饮料,岑越望着酒瓶,又眼睛亮亮地看了一眼霍狄。
空乘不知道岑越的具体年龄,只觉得这个少年长得好看。她倒了一小杯酒,递过去。岑越垂着眼眸,很有礼貌地道谢。
霍狄皱起眉:“就一点,别醉。”
“不会的!”
结果还是醉了。岑越十年前后都一样,总以为自己能喝,其实酒量特别小。好处是喝醉了也不吵不闹,光知道扯着霍狄索吻。
那时机舱灯光已经调暗,空乘都在帘子后面休息。霍狄无声无息地亲他,从眼角,到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