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碎雪。从清晨未破晓,一直捱到日上中天,岑越一直没喊过累,也不曾叫停。

后来霍狄主动拉住缰绳:“休息一下。”

岑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慢慢地下了马。向霍狄走了几步,僵硬的双腿才逐渐找回原来的感觉。

“累了为什么不说?”霍狄问。

岑越小声说:“怕耽误你的时间。”

霍狄只能揉揉他的脑袋。

行程赶到最后,干粮也即将消耗殆尽。冬天里野生动物少,岑越看了一眼存粮,脸上明显急躁起来。

“快出隔离区了。“霍狄说,把东西给岑越,让他补充体力。

岑越拼命摇头,怎么也不愿意。他说自己不饿,平时就吃得少,还是霍狄保持体力和战斗力比较重要。

霍狄看着岑越担忧得不行的模样,就觉得傻得可爱,想把人揉进怀里又亲又操。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做,因为时间场合都不合适。

迟来的占有欲就像火,把霍狄三十多年来的克制淡漠烧得一干二净。也许真正的爱恋就是这样,时时刻刻都想肢体缠着肢体,心跳伴着心跳,两个人完全融化在一起。

后来再上了马,霍狄控着缰绳,问岑越:“当初你在岑良平车上的时候,有没有人像我一样欺负过你?”

“没有。”

“有没有别人也想带你走?”

“……没有。”岑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