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的。”
“……复出?”
像听到什么陌生词汇,丁篁满脸茫然。
“对啊,复出。”
梁霄转头看向他,语气莫名笃定。
丁篁神色怔住,顿了顿,僵硬地摆手:“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墨镜几乎挡住梁霄大半张脸,他扬起下巴,捏着算命老先生的腔调说,“年轻人,咱们打个赌,我就赌你绝对可以重新回到舞台上。”
丁篁没有立刻接话,低下头,柔长的黑色发梢垂落眼前,为布满红斑的左脸覆上一层阴影。
沉默半晌,他开口道:“和我永远都学不会开车一样,因为有些事做不到,就是真的做不到。”
话音落下,本以为等待他的,又是连番苦口婆心的劝导。
比如:“你不尝试怎么知道?”
“你只是被想象中的困难绊倒了。”
“你也明白自己这样是在自暴自弃、浪费生命。”
“其实你不是做不到,只是不想做罢了。”
……
诸如此类,太多太多。
三年前再也写不出一首歌时,梁嘉树是这样说的,很多人也是这样劝的。
劝他再尝试、再坚持、再努力,别轻易放弃。
他以为梁霄也会说同样的话。
然而车内静默许久,并没有响起想象中的声音。
丁篁不解地抬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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