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耽于女色延误军机之罪”
“哎,打住,我可没耽于女色,喜欢自己妻子有错吗?再说了我才不怕别人肆意诋毁,这仗谁有本事谁打去!”话语中倒是有一抹狂傲,极为符合她的性子,也为她那一句妻子弯唇笑了,低低道了一句:
“你也是我的妻”
怕她颠簸的难受,高孝瓘刻意放缓了马速,此时就走在队伍前方,面上一本正经,实则耳根却有点红,低咳了一声。
“本将军知道了”
“记得刚成亲那年的除夕吗?”北地风大,虽还未到胡天八月即飞雪的地步,但刮在脸上犹如刀割一般,郑子歆刚想伸手拢一拢衣领,就被一方锦袍兜头罩住了。
“记得”高孝瓘替她将衣领拢好,又把她的手握进自己掌心,两个人一同拉着缰绳。
“我喝醉了,带着你一起在闹市策马狂奔”
“我还想再体会一番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
“好”
高孝瓘一勒缰绳,又使劲往下挥了挥马鞭,“歆儿,坐稳,驾!驾!驾!”
人说人中龙凤,马中赤兔,她的座驾追风是比赤兔马还要名贵的照夜玉狮,可遇不可求,跑起来自然如流星赶月,不消半盏茶功夫就将大军远远甩在了身后。
直到夕阳西下,天色擦黑,地平线上远远浮现出了一座城池的模糊影子,高孝瓘一勒马缰,将人从马上抱了下来,一手牵着马一手扶着那人到路边坐下。
“休息会儿,我们在这等他们赶上来”她递过去水囊,看着那人喝了几口才放心。
“累不累?”
郑子歆摇头,又把水囊递了回去,“你也喝点儿吧”
此处和延州一样,城外是茫茫无际的戈壁滩,只有低矮的灌木丛,找水源不易,高孝瓘接过来只抿了一小口又递给她。
“不渴,待大军一到就即刻攻城,届时我会派人保护你,你就和连翘待在一起哪也不要去”
“嗯,雍州易守难攻,恐怕又是一场苦战”
想起曾读过的八方风物志,雍州城墙高达数丈,壁野坚固,是西北第二大重镇,往来商贾通商之处,也是北周都城长安的咽喉。
“放心,我已提前在雍州城内安插了内线,届时会有线人替我们打开城门”
如果计策可不能不算周全了,郑子歆唇角浮起一丝笑意来,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当将军,文治武功,天下无双。
她二人正闲闲叙着话,荒无人烟的戈壁滩上却传来一阵清脆的骆驼铃响,高孝瓘站了起来将她护在身后,极目远眺,苍茫的天地间却起了雾,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攥紧了手中□□,整个人一触即发。
“阿瓘……”
郑子歆也站了起来,攥住她的衣袖。
“没事,有我在”高孝瓘腾出一只手来牵住她,回头低低道。
“谁?!出来!别装神弄鬼的!”她提气一声怒喝,那驼铃猛地停了,看样子距她们不过数丈远。
“太好了,终于有人了!我们是漠河商队的人,遇上沙暴迷失了方向,不知阁下是?”听那人声音是个中年男子,高孝瓘多留了几分戒心,并未放下武器。
“过路人在此歇脚”此时雾气逐渐散开,天色暗下来,今夜无星无月,倒是替她这一身戎装做了最好的掩护。
远远地看见是一对青年男女,漠河商会长激动起来,松了牵着的骆驼往前走了几步。
“不知阁下可否告知长安城怎么走?”
“往西百里就是”高孝瓘压低了声音,带着郑子歆往后退了退,“天公不作美,恐怕还有风暴,阁下还是尽早上路吧”
“多谢二位指路,漠河商会上下感激不尽,这些草药有通肝明目的奇效,是我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