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单独的院子,此刻刚转过回廊,就听见假山后有人在窃窃私语。
“你可别说,我看小怜姐这顿打挨的挺值,据说今日回门国公爷都没跟夫人回去,显然是置气呢”
“那可不,虽然夫人出身名门世家,但到底刚进门哪里有小怜姐根基扎实呢,你看看同为丫鬟,人家独门独院的,咱们……”
“我看呀,过不了多久,小怜姐估计最次也要被抬成妾了吧”
高孝瓘脸上冰冷一闪而过,却并未出声喝止她们,看来还得去敲打敲打小怜,让她莫要生出什么莫须有的心思。
“身子不好就别起了吧”
“礼数怎可能废”小怜挣扎着起身,还是给她行了一礼,高孝瓘便并未阻拦,静静在上首坐了,端详着她,目光冰冷没有温度。
小怜心里一惊,她很少用这种看陌生人的眼神来打量她,双膝一软几乎又要跪下去的时候,那人又开了口:“伤怎么样了?”
“多亏了夫人送来的膏药,已好的七七八八了”
高孝瓘点了点头,“那便好,我知道她,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若非小怜真的惹怒了她,恐怕依郑子歆那个淡然的性子也是不会出手对付她的吧。
小怜顿时眼眶一红,面上带了委屈,“国公爷这话是小怜咎由自取么?小怜毕竟跟着国公爷那么长时间了,从塞北到邺城,小怜是什么性子,国公爷还不清楚吗?”
高孝瓘的眸光逐渐转深,薄唇轻启,吐出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
无论是她还是郑子歆都是一样的。
“国公爷!”小怜眼里顿时涌出泪花,这倒不是做伪了,“小怜对您的心思您还不明白吗?”
高孝瓘别过脸不去看她的眼神,声音一点一点冷了下来,“日后,希望你明白一件事,子歆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国公府的夫人,既然你要跟着我做丫鬟,那么便该做好下人的本分,不然,这丫鬟也就别做了”
说罢,径直拂袖而去。
小怜趴在床上泣不成声,暗恨自己没有郑子歆那样显赫的家世,不然怎么会沦为区区一个丫鬟,她紧紧攥住了身下被衾,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怨毒,在烛火摇曳里看起来甚为可怖。
“夫人,国公爷来了”郑子歆刚梳洗完毕准备歇息的时候,白芷进来低声禀道。
“都这个时间了他过来干什么?”郑子歆皱眉,放下手里的木梳,“就说我已经歇下了”
“这不还没就寝了么”高孝瓘从门外大步迈进来,白芷急忙冲着她行了一礼,“见过国公爷”
“免礼,都退下吧”
白芷看了一眼自家小姐,扔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满屋子的丫鬟顿时呼啦啦走了个干净。
今天本来是要回门的日子,她却临时有事不能陪她去,高孝瓘心里是有一丝愧疚的,想来道歉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一时沉默下来。
两个人独处也让郑子歆浑身不自在起来,不得不出言打破了寂静,“这么晚了国公爷还不就寝么?”
“哦,啊,是挺晚了,那……休息吧”高孝瓘看了一眼天色,径直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等着她来为自己更衣。
她的本意是让她赶紧走,岂料这个人却要留下来和她一起就寝,郑子歆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试探着问:“国公爷不回自己房间吗?”
言下之意竟是要下逐客令了,高孝瓘顿时不悦起来,微挑了眉头,“这就是本国公的房间”
“……”
“那国公爷可否答应子歆一个请求?”
“有话就说”她今日心情也不怎么好,兄弟被打,兵权被削,本想回来躺躺岂料这个人还一副视她如洪水猛兽的样子,此刻未免有些不耐烦起来。
“子歆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