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属…属实!”
“千…千真万确,雪影和金虎就是小小姐养的两条狗!”
他在心底叫苦不迭,吓得都要尿裤子了,老天爷,这几个到底是什么人呐?看着锦衣华服,衣冠楚楚,却又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的模样,又不像官又不像贼的。
要说是谋财害命的强盗,哪有这样直接露脸也不遮掩的?
要说是找自家小姐寻仇?可为何要跟两条狗过不去?
感觉
到男子的力道突然松懈,纪云瑟随即甩开了他的手,摸了摸被他捏得酸痛的脸颊,没好气道:
“还杀么?”
见他的剑刃垂落,抿唇不语,少女轻哼一声,又瞅着他不明的神色,放低了声量,道:
“把他们都放了吧!”
语气平静中带着几分哀怨和恳求,还是如从前一般娇娇软软,让人忍不住就想答应,但晏时锦只是将剑收入鞘中,面无表情道:
“先听听你的解释!”
说罢,他抬脚向湖边的山房走去,他早就将这园子看了个清楚,虽未入内,也能猜出,这里必定就是她的闺房。
纪云瑟一脸无语,也只得跟了上去,小跑了几步,抢在他之前进入房中,点亮了数盏烛火。
晏时锦背负双手,径直迈步入内。
有幽香扑鼻,屋子很大,桌椅妆台和书案,各式架柜和衣橱,均是清一色的老酸枝,正中的一张雕栏画梁的四柱拔步床更是极其奢华,对比她在京城纪府的逼仄小房间,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怪不得要逃,富人的日子着实不错!
纪云瑟将自己日常坐的靠支摘窗的一张大圈椅往外挪了挪,道:
“坐这里吧!”
她看了一眼这厮算是平静的神色,自行去斟了一杯茶过来,放在他身旁的四角方桌上。
又转身要走开,男子的声音没什么波澜:
“不是要解释么?”
“说!”
纪云瑟顿住脚步,转过身面对他,两只手不自觉扭着腰间香囊上坠下来的流苏穗子,撇了撇嘴:
“还用我说什么?”
“你不是一直跟踪我,什么都知道么?”
晏时锦饮了一口茶,目光落在面前悬着藕粉色帐帘的拔步床上,沉声道:
“我想听你说,轮流侍奉枕席,是怎么回事?”
“究竟如何侍奉?”
如果属实,他会毫不犹豫地亲手把所有触碰过这张床榻的男子杀个精光!
这厮…
纪云瑟尚在构思组织语言,却被男子一把抓住手腕,冷声道:
“还在想如何骗我?”
纪云瑟:
“……”
她怎的早没有发觉这厮是个如此偏执难缠不讲道理的主儿?深吸一口气,她只得实话实说道:
“你不是也知道,我的那些侍卫,是姨母从黑市买来的么?”
“罗姝是罗知府家的四小姐,她问我要人,我不能给她,又不能得罪她,只能扯了这个慌嘛!”
晏时锦蹙紧的眉心并未松开,审视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转,语气依旧冷硬:
“仅此而已?”
“可是,你的小厮说,的确有些时日,是由你的侍卫守着你入睡。”
纪云瑟心中暗骂,到底是哪个胆小的王八羔子出卖她?又一脸无奈地看向他:
“那是守在屋外好不好?”
她看着自己被他牢牢攥住的手,只得又跟他说了一通他们一行人遇到水盗的事。
少女说到最后,眼圈泛红,带着细细的哭腔:
“你不知道,那日有多可怕,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