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成了抖筛的几个小厮面前,青霜会意地扯下了其中一人口中的粗布。
见那人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几下,紫电开始问话:
“破竹是哪个?”
小厮眼瞅着纪云瑟,不敢言语。
“说!”
紫电一声厉喝,小厮吓得一哆嗦,再瞧他森寒的目光,不敢隐瞒,哆哆嗦嗦地指了过去:
“是…是他!”
破竹一脸凛然,挺直了脊背,毫无畏惧地迎上晏时锦几人的视线,面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不屈”二字。
紫电继续逼问:
“雪影和金虎又是谁?”
小厮愣了愣,伏在地上一脸惊诧地抬眸看了过来,紫电怒起一脚就要踢过去:
“还不快说?”
小厮吓得魂飞魄散,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道:
“他…他们不在这里!”
紫电和青霜对视了一眼,眸中冷色不减,道:
“在哪儿?”
“说!”
小厮一脸无奈,看向了崇陶和效猗的方向,老实交待道:
“这个,要问两位姑娘,平日里都是她们……”
“哎呦……”
青霜不想听他啰嗦,又将布条给他堵了回去。
崇陶和效猗脸色微变,互望一眼,崇陶吓得根本说不出话来,效猗强作镇定,看了一眼自家姑娘后,弱弱道:
“若是,世子要见他们的话,奴…奴婢们去把他们带过来。”
晏时锦黑眸斜扫过来,他自是不怕她们耍什么花招,就算再来两个这样功夫的护卫,也不过是稍稍费些手脚罢了。
崇陶和效猗踉跄着向后院走去,晏时锦重新看向纪云瑟,面色不耐。
这位肃戾权臣捏紧美人的下巴,挥剑指向跪了一院子的面首,力道似要将她揉碎:
“说,哪一个先死?”
乌云遮月,夜黑风高,整个院子只能听见婢女仆妇们的轻声啜泣,紫电甩了个犀利的眼神过去,立刻鸦雀无声。
修长指节缓缓陷入少女的双颊,逐渐收紧的力道让纪云瑟不得不仰头看向男子阴郁的黑眸。
晏时锦眼见她满院子的面首,只要一想到她与别的男子在床帏厮混,就怒不可遏。
她巧言令色哄他,利用他逃出京城,他体谅她是被无良的家人所逼,并不打算深责了她。
可她一去暹罗就是近两年未归,再回来时竟然已经变成让身边侍卫轮番侍奉枕席之人,还堂而皇之地拿到茶桌上做为谈资!
连他一个男子都做不出这等放荡不羁的事来,更何况一个女子?
她怎么敢?
晏时锦的指尖泛白,眼中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纪云瑟被他捏得聚拢在一起的小脸挤着嘟起的嘴唇,勉强发出了声音:
“你…你要做什么?”
晏时锦语气薄冷:
“你说呢?”
“他们的来历你最清楚,身份见光就是死路一条。”
“我自然是替你料理。”
对上他眼尾逐渐汇聚的猩红,纪云瑟勉强定下神,声音柔了柔:
“哎呀,这是个误会。”
“真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嘛?”
“咱们进屋…进屋说。”
长剑在男子手中握紧,寒光闪烁,冷意逼人,晏时锦垂眼,兀的冷笑一声:
“说什么?”
“说你的床帏之欢?”
纪云瑟闭了闭眼,再说不下去,这厮,他怎么听风就是雨啊!她又看了一眼崇陶和效猗离开的方向,竟然连雪影和金虎都不放过。
有病吧!
“你…你,你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