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信之人正是他二弟,定西王前脚刚带兵入宫,后脚就去了侯府,想要搜刮兵符,是鱼霁安堪堪拦下。
只是鱼霁安一人撑不了多久,鱼倾衍必须尽快回京,他让侍从快马加鞭,一路颠簸,鱼徽玉一声不吭。
她心系父亲,也想快些到京城。
京州城门加固了守卫看守,早就都换做了定西王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不许外人入内。
不少听闻消息从其他州府赶来的官员想入朝以理救君,可全数被拦在
了城外,只能就地安营扎寨,议论着该如何是好。
一行车马急趋而过,在城门前被重兵拦下。
车轿被拦骤停,轿内,鱼徽玉被晃得扑向稳如泰山的鱼倾衍,鱼倾衍眼疾手快伸手护住她的额角,让她的额头撞在他的掌心。
城门外的守卫们这半月见惯了想进城的世族官员,一并不放在眼里,张口就骂,“上面有令,为京州安危,没有召见,都不得入城!”
为首的守卫已经站在轿前,对里面迟迟不出来露面的人很是不满,这些日子来,都是求着入城的人,还没人敢摆出世家架子让他礼待。
轿帘被猛地掀开,剑锋折出寒光,“锵”一声逼近他的脖颈,刚好离了半寸距离。
发丝被削下半截,守卫惊出一身冷汗,不可思议地看向面前的青年,执剑之人动作又稳又快,身手绝对在他之上,剑锋杀意暗流,仿佛下一刻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只听青年厉声道来,“瞎了你的狗眼,敢拦侯府的车马。”
旁的守卫见状,连忙让出一条道,“原是侍郎大人,快放侍郎大人进城!”
周遭的文士一听是平远侯府的车轿,纷纷涌上前,“侍郎还请带我们一起入城,为圣上分忧。”
“你们不准进城!”守卫赶忙拦住众人。
“谁敢阻拦!”
后车轿的人走出,有人认出,连忙道,“左相大人!我等都是为天下士人入京,一心为大康为圣上。圣上改律法,是为天下文士带来新生,我等有万人血书证明!”
“原是左相大人,只是上面有令,不让旁人入内,还请左相莫要为难属下们。”守卫口上说得恭敬,手已经按在了剑鞘上。
“有令?你们是奉谁的令?圣令在此,本相所说,就是圣上的意思。”沈朝珏手执金令,“谁再敢拦,就是逆反之罪,当杀无赦。”
话语刚落,鱼倾衍手中的剑就逼近了守卫的脖子,已然在他颈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其余随行侍卫拔剑出鞘,两方对峙,守卫摆摆手,“放行!”
城门缓缓打开。
沈朝珏和鱼倾衍先入宫面圣,鱼徽玉回了侯府。
马车一停,鱼徽玉就匆匆下车,看到侯府门口不知何时多出一行侍卫。
鱼徽玉不认识这些人,她快步上前,被侍卫拔剑拦下,“什么人,不准入内!”
“徽玉你回来了?”一旁正在与侍卫商议之人听到动静看过来,他面露欣喜走过来,呵斥了拦着她的侍卫,“大胆,把剑给本世子放下。”
“你这是做什么?你对我家做什么了?”鱼徽玉立刻与霍琦保持距离,警惕地看着他。
“我是在保护侯府安危,徽玉,你别这样看我。”霍琦上前一步,想去碰她的脸,却被她挥手甩开。
“你别碰我!”鱼徽玉嫌厌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若非是她看了那本折子,或许真被他骗了,她难以想象,定西王妃那般好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
“让我进去。”鱼徽玉对拦在门口的侍卫道。
侍卫不为所动,只看向霍琦的意思,霍琦冷着脸道,“让她进去。”
鱼徽玉未多看霍琦一眼,快步入内,径直去了父亲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