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霍世子在饭桌上最是有分寸得很。”他话语冷冽,似藏有暗刃。“你也知男女有别?”
鱼徽玉起身,绕过书案,“我与世子如何,与你有何干系?”
女子站在男子面前,沈朝珏高出她许多,鱼徽玉要微微抬首才能与其相视,虽是如此,她气势未被消减,不耐道,“莫要告诉我,和离这么久,左相还忘不了我。”
第30章 1
窗外日光涌入,照得纤尘翩飞。
玉冠华服的男子立于光辉之中,玉面清俊,五官细看比女子还精致。
“不如你放下得快,这么快就有新人了。”鱼徽玉要走,沈朝珏握住她的手臂。
那日在皇宫庆功宴,她见到霍琦要躲,莫不是怕霍琦看到她和他在一起,会让霍琦误会。
种种加起来,很难让人相信鱼徽玉与霍琦二人仅是寻常相识。
“新人?我与他青梅竹马”鱼徽玉话没说完,手臂快要被掐断的痛感传来,她吃痛捶打沈朝珏,“放开我!”
到底谁是新人,她与霍琦相识十几年,再怎么样都比认识沈朝珏久。
二人相谈,屋外的侍女察觉到不对劲,踏入屋内,听闻香炉倒地的动静,慌张道,“小姐,怎么了?”
屋内却很安宁,屏风后传来女子的声音,“无、无事。”
“奴婢好像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怎么会有男人?你定是听岔了,先出去吧。”
侍女惑然,但听自家小姐这么说了,也只好退出去。
雕花屏风后。
女子跨坐在男人腰间,男人倒地,她的细指死死撑在他胸膛,后腰被大手按住。
直至侍女出门,鱼徽玉从紧咬的牙关中吐出几个字,“放开我。”
方才侍女进屋,形势紧急,鱼徽玉不想叫人看见沈朝珏在此,便将人推到屏风后,谁知脚下被香炉绊倒,两个人双双倒地,连同香炉一并打翻。
铜制的炉盖分离,里面香灰洒落一地,女子腰上的环佩与男子腰带上的玉珏泠泠作响。
沈朝珏松了手,鱼徽玉连忙起身,转头见他慢条斯理站起,“你怎么来的怎么出去,不然我绝对不对你客气。”
“你手弄疼了?”沈朝珏见她在揉手腕,上前两步,不由分说地拉过鱼徽玉的手查看。
是刚才摔倒时不慎磕到了,雪白的腕子微微泛红,鱼徽玉迅速抽回手,“不要你多事。”
“以前的时候是我不对,你再怎么气我都是应该的,只是你想再找其他男人,也不应如此随便。我听你兄长说了,你们四年没见了?那你还了解他么?人都是会变的,他才回京几日,你不该如此草率。”沈朝珏说这些话时,考虑了许久,他没有一次说这么多话地和人解释过,说完感觉有点别扭。
“说完了?”鱼徽玉没从沈朝珏口中听过这些,他在国子监教导她课业时都没这般仔细,这就是她那时所求的,希望他能与自己多说说话。
“随便?我若不是随便,当时怎么会草率地与你成婚?你大可放心,我找谁,都不会再找你这样的男人。”鱼徽玉蹙眉,语气略有不快,但性子已比从前沉稳,不会因此动怒。
话语未完,唇被重重堵住,他很擅长怎么撬开她的唇齿,任鱼徽玉怎么推搡都如同一堵硬墙般无动于衷。
鱼徽玉羞愤至极,咬了一口他的唇,腥甜的味道瞬间在口中漫开。
在沈朝珏放开她时,鱼徽玉飞快与其保持距离,唇瓣微微红肿,怒道,“你还是不是男人,我那时待你不差,你竟然这么羞辱我。”
鱼徽玉难以相信。
“我不是羞辱你。”沈朝珏耐着性子,启唇解释,刚上前,一记耳光飞快袭来,比上一次更响更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