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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只用树枝将他身上藏的匕首和钱袋拨出来拿走。
驴子很聪明,看出她想要什么后,踢踏上前撕咬书生的官靴,靴底几下被它撕开口,露出里面用小块油布包裹的两沓金叶子。
好家伙,以后养驴的费用都有了。
因此荣珍特别好心地在书生尸体前插了一把剑,权当是拿走他东西的报答,给他立的墓碑。
插完,她迅速牵着驴跑回大路上,继续收捡那片蒙面蓑衣人。
有金叶子打底,她都看不上他们身上的蓑衣了,不过荣珍自认是个精打细算的人,仍旧把每个人的蓑衣脱下来捆到一起,然后绑在驴身上让它带着,等到城镇再换钱。
做这件事之前,她特意查看过,这群人可真是朴素,不仅穿着上没有任何标记,连身上携带的东西都极其少,除了一把剑,只有些许碎银子碎铜板。
剑也是普通样式,没有任何装饰品,不过是稍显锋利。
派他们来的人可谓是非常谨慎,不方便被他们刺杀的人追查真凶,却方便了荣珍捡漏发家。
她把剑插在蓑衣里,再用大块的包袱皮裹好,而后在路边的草丛中挖呀挖,挖出一排浅浅的坑,将被她扒过东西的尸体都搬进去,盖上泥土和石头,简单的坟堆就成了。
大雨阻碍了她的发挥,这项工作断断续续耗时许久才完成。
有人可能觉得荣珍伪善,或者说并不需要这样做,但她只希望自己问心无愧。
嗯,拿钱拿东西拿的问心无愧。
做完这一切,荣珍擦把汗准备回到大路上,转头却看到路边大树下正停着一辆桐油小马车,身穿蓑衣的车夫坐在车辕上无声地控着马,而车帘被掀开露出一张俏丽的芙蓉面。
对方眨了眨那双极其灵动的眼睛,万分好奇地询问她:“你就是江湖传说中的捡尸人?”
荣珍:“……”
这是哪家跑出来的大小姐?
什么捡尸人,她只是为了生活捡个漏而已。
多说多错,荣珍并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目光沉沉地望着他们。
大小姐顿觉无趣,瘪瘪嘴撂下车帘,下一秒又重新掀开气呼呼地说:“我在问你话哎,你不回答我会显得很没有礼仪教养。”
荣珍一头问号,你特喵的有病吧,谁说被莫名其妙问话就一定得回答的。
还礼仪教养,你以为你是谁?管天管地管得着
别人说不说话?
荣珍没好气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但若是你们再在那棵大树下停留,怕是要遭遇厄难。”
就像在印证她的话一样,几乎在她话落的那一瞬间,另一棵大树下躺着书生尸体连同他身前插着的墓碑剑都被闪电噼里啪啦地劈个正着。
同时遭殃的还有他靠着的那棵大树,全变得乌漆嘛黑冒着黑烟。
大小姐惊道:“怎么会?!”
拉车的马也被惊到,没等大小姐吩咐,马儿便带着马车快速朝前奔跑,甩起一阵泥浆。
马夫顺势控制住马车,拉着大小姐迅速远离大树跑远了。
荣珍舒畅地打了个喷嚏,感觉身上又是汗又是雨的,得尽快赶到红叶镇修整,不然怕是要得病。
钱财是重要,可命更重要啊。
索性该拾捡的东西,她都已经拾捡好了,可以骑上驴子立刻出发。
毛驴被她喂得饱饱的,让干啥就干啥,驮着她和几包东西在路上跑得丝毫不慢。
尽管速度依旧比不上剑客的枣红马和大小姐的桐油马车,但荣珍已然很满足了,至少有了个代步工具,不用自己再在雨中徒步。
三四公里的路程,单靠正常人的步速,都只需大半个小时,何况马匹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