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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默然中,温浅筠还是挡在谭叙已面前,拼尽全力挡住谭建的视线。

她需要努力才能维持着自己的状态,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辩解什么,我也愿意接受你的审判。但是我们先出去好吗?这里真的不是一个适合谈事情的地方,对吗? ”

她可以接受世界上最恶毒的咒骂,都没有关系,她只想不要把小已难堪。

几乎不着一物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堵在房间里,没有办法穿上衣服,没有办法出去,给予了她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羞辱和难堪。

这个场景,或许会再次成为梦魇缠上谭叙已。

拜托了,她好不容易让小已睡觉不再噩梦缠身半夜惊醒的,就给彼此留下最后一点体面好吗?

毕竟,她们又怎么算得上十恶不赦呢?

谭建几乎是笑了, ”我想,当我看到相机里那些照片的时候,你们给我的难堪比这个大一百倍。我被你骗了这么多年,不是吗? ”

谭建很难接受自己信任的人如此欺骗,他平静的回击着, ”温小姐,我跟你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聊的,因为谁也不能保证,你下一句从嘴里说出来的话不是对我的欺骗。 ”

“我很抱歉 ”温浅筠的话说到一半,立刻就被谭建打断。

他极具羞辱性的指着温浅筠说, ”你,温浅筠,难怪连亲生父母施舍一样的关心都得不到,像个可怜虫一样被丢给家里的老人,哪怕你再努力祈求也得不到一丝关注,因为你的父母清楚,你骨子里就是一个怎样恬不知耻的人。 ”

“够了! ”谭叙已想要躲避此刻难堪的想法顷刻间压下,她顾不上自己的狼狈,踉跄着拉过温浅筠的手,红着眼呵斥谭建, ”我是一个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自己的选择带来的后果,我有基本的判断能力,不要把事情搞得好像我是个被坏人诱拐的无知少女一样。是我,这一切不仅是我自愿的,更是我主动的。 ”

窒息感像一罐冷水一样从头淋到尾,温浅筠双眸失焦,指尖嵌入掌心。

布满血丝一贯温柔从容的眼眸怔怔的望向谭叙已,里面除了数不尽的心痛之外,还有一丝不可置信,唇瓣颤抖着从里面挤出艰涩的音调, ”小已”

最令温浅筠心痛的应该是,这些是她曾经亲口告诉谭叙已的。

她对自己爱的人敞开心扉露出的软肋,却在今天成为刺向自己的利刃。

小已,你怎么可以把这些告诉别人,哪怕那个人是你的父亲。

谭建见谭叙已反应这么大,面不改色, ”你主动的?谭叙已你要为了这样一个人一次又一次欺骗我对吗? ”

比起温浅筠和谭叙已的溃不成军,谭建冷静的过分了。

虽然是质问,但是音调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和谭叙已正常的聊天一样。

“我没有骗过你,我只是没有把一切都告诉你而已。 ”谭叙已紧了紧身上的毛毯,肩上一热,她惊觉身后的温阿姨竟然哭了。

她从没有看见过温阿姨落泪的样子,此刻那滴眼泪落在她肩上,出奇的滚烫。

此情此景,分不清到底是为什么落泪,只是温阿姨好像一下子失去了辩解的力气。

“不要以为那次是给我打预防针,在知道你们关系之后我会很容易接受。不,我不是蠢货,我能接受自己的女儿是个同性恋,但是我不接受她同性恋的对象是从九岁开始一直辅导她功课相差十三岁的家庭教师!你们还联合起来欺骗我,曾经沾沾自喜你们的演技太过完美,以至于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蠢货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吗? ”谭建揭穿谭叙已的小小把戏,把两人看似平静稳定关系之下的溃烂掀开,一直都没有修补如初的关系更是糜烂发臭。

即使温浅筠在其中做出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