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助力,反倒还要儿子日日操心他们。
也不知道这孩子心里积了多少压力。
这样一想,他就舍不得儿子大过年的还要孤零零一个人去应付那些浑身都是心眼的大臣了。
不宴请就不宴请,偶尔一次而已,儿子还小,以后还有的是时间。
……
在岳钟琪入宫觐见之前,钦天监紧赶慢赶的将算的几个好日子呈了上来,弘书拿去和阿玛额娘商量,最后选了一个不远不近的日子。
岳钟琪带着火器营和新兵营,还有一群被选中做流官预备役的苗人,班师回朝。
一入京城,他就敏锐的察觉到不对。
迎接他的官员表现的太热情了。
虽然自从他女儿被指为太子嫡福晋后,他就常面对来自他人的热情,但这次还是有些太过了。
太急切了。
好在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皇上病重,已经三个月没有上朝了,除了召见几位心腹大臣和几位阿哥,没有在人前出现过。
如今是太子监国。
而内务府这阵子正在热火朝天的准备聘礼。
他马上就是名副其实的国丈了。
岳钟琪却并没有多少喜悦,反而冒出一股没由来的焦虑来。
“参见太子。”
弘书上前扶起岳钟琪:“岳统领平身,一路辛苦了。”
“不敢,都是臣该做的。”
弘书也就寒暄了这一句,马上问起正事:“古州如今情况如何?其他地方的苗民作乱可稳住了?八妹等人入京的路上有什么表现?……”
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岳钟琪都有条不紊的答了。
弘书满意的点头:“这次古州之乱,岳统领当记首功。”
岳钟琪推辞:“不敢,是太子殿下指挥有方、举措得当。”
弘书笑了笑,没有与他互相拉扯,吩咐苏培盛:“苏公公,去问问皇阿玛,岳统领回来了,皇阿玛可要见见?”
胤禛要见。
岳钟琪屏着呼吸进入了寝殿,他已经听说皇上病的很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即便如此,他余光瞄到皇上竟是躺在床上接见他时,仍旧呼吸一窒。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起。”胤禛言简意赅。
“谢皇上。”
“你、有功。”胤禛一字一顿地道,“当、赏。”
岳钟琪深深埋着头:“不敢当皇上的夸奖,都是为臣子的本分。”
“要、辅佐、太子。”胤禛费力说着话,尽全力让自己吐词清晰,憋的脸都红了。
弘书看的心疼,想叫阿玛别说了,他来代劳,还是忍住了。他代劳固然是孝顺了,但对阿玛的恢复却没有任何帮助,复健的路只能自己一步步走。
岳钟琪从始至终都将余光约束在自己的身周,不去窥探一丝一毫床上人的情况。
“臣遵旨。”
“退。”胤禛闭上眼睛,他要说的已经说完了。
“臣告退。”
“儿臣告退。”弘书跟着离开。
两人又回到接见的地方,正事都说完了,弘书请岳钟琪坐下,姿态随意了一些,笑道:“岳丈大人,小子汗颜,可能很快就要去贵府将您养的白菜连盆端走了。”
岳钟琪直接被一句岳丈大人干懵了,就算赐婚了,太子在他面前也从来都是公事公办,哪怕关心亲近也是君对臣的关心亲近,这还第一次这样称呼他,哪怕是开玩笑,也让岳钟琪措手不及。
“臣不敢,小女能指给太子殿下为福晋,是小女的福气。”
见他不适应,弘书无奈一笑,摆摆手安抚他:“岳统领不必如此见外,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