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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除年号,今后之帝王,不再私设年号,统一使用华夏历,对外与诸国有所交往时,亦用华夏历……诏告天下!”

这并不是一道需要保密的圣旨,故而张若霭回家后,便和父亲张廷玉提起这事,叹道:“皇上说这样易于记忆和记录,我想了想,却感觉很不习惯。”

张廷玉老而弥坚,一针见血:“那是因为你潜意识里抵触,所以才感觉不习惯。”

张若霭急忙否认:“皇上主张之事,儿子怎会抵触,是真的不习惯。”

张廷玉冷笑:“你只是不敢表现出抵触,却不是真心认为这是个好改变,真心认为这是有利于天下之事。”

张若霭脸庞涨红:“父亲认为改成华夏历有利于天下吗?”

张廷玉看向虚空,像是看到了遥远的未来:“从古至今,没有千年不易之国,从今往后,却有万年不易之历法。皇上的名字,会和华夏历一起永垂不朽。”

张若霭惊讶,没想到父亲的评价会这么高:“这个新历法真这么重要?”

张廷玉哼了一声,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老夫早就说过,皇上腹有乾坤,让你只管听话,你是一点儿没听进去。”

张若霭脸上才消散一点的红晕又加深了,无力的辩解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儿子只是想多听听其他人的看法。”

张廷玉对儿子的辩解嗤之以鼻,懒得再教训他,只道:“若新历法定下,皇上定会重修各朝各代之史书,你注意点,到时候向皇上讨个恩典去修书。”说完自言自语道,“本来还想让你过两年外放去地方做几年父母官,如今看你这脑子,还是算了,没得给我自己找麻烦。”

被骂了,张若霭也不敢反驳,不过说实话,他入了翰林院后,也感觉自己的性格不太适应官场那一套,去修书也好,既清贵又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

能看出新历法之影响和重要性的只是少数,大多数人对于这件事并没有太过明确的概念,在他们看来,这和改元也没什么区别,左不过就是皇上不喜欢钦天监呈上去的年号,自己起了华夏的年号,至于什么从秦始皇一统六国开始算元年……额,秦始皇距今多少年了?快两千年了吧?可能皇上就是喜欢年号后面跟的数字大些,让以后的帝王都用他的年号,以此寓意他会统治大清江山千年?

算了,管他寓意什么,不过就是个新花样的年号罢了,他们又不是记不住。

当然,这天下就没有会被百分之百同意的事,无论什么事情都会有那么一些反对之人,新历法亦然,一些老学究就上书劝谏,年号乃是祖宗之法,岂可轻易更改?西历乃蛮夷之物,粗陋不堪,不配登大雅之堂。

这些反对之人弘书没听也没管,只琢磨着这些人如此坚持祖宗之法,日后得把他们放到更适合的位置上去,比如去研究训诂、考古什么的,既能发挥余热,也不至于在当前的岗位上成为阻碍时代前进的绊脚石。

有些人活着让人觉得他是绊脚石,有些人死了却让人觉得可惜。

九月,先是礼部尚书杨名时去世,接着便是大学士朱轼病重,这是胤禛重用的老臣,弘书便代不方便行动的阿玛亲自前往视疾,可惜他的看望并不是什么灵丹妙药,没过两天,朱轼还是溘然长逝。才给朱轼定了谥号,已经致仕的前太子太傅陈元龙的家人代为上奏,陈元龙已在朱轼之前去世。

一月之间,连闻三位老臣去世,胤禛顿时就有些不得劲,连带着对身体都有了些影响,叶桂等人每日为了调整方子,都快把头发挠秃了。

弘书怎么劝都不管用,一狠心,干脆直接下狠药:“阿玛,您好好想想,您要是现在闹情绪把自己闹没了,那我这么孝顺,是不是得给你守孝三年?是不是守孝这三年不能和皇后同房?不能同房,皇后是不是就不能生孩子?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