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中央后,她站定下来,侧过身抬眼看向目光呆滞的阿七,拉着她的手久久不愿放开。
两人就这样近距离面对面静静地站立了许久。
阿七从未用这种陌生而疏离的眼神看过玄清。
玄清能感觉到,阿七现在对她没有任何情感,既没有之前那样炽热的爱,也没有对魔族那种愤怒的恨。
心脏仿佛被绳子抽紧一般难受,她咽了一口唾沫,哽咽出声:“阿七,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好吗?”
阿七歪着头,保持着冷漠的情绪和表情,心里却有一丝丝意外,原来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玄清道长也会有这么低声下气的时候。
阿七垂下眼眸看着地面,良久过后,才缓缓抬头,用淡定的语气问道:“玄清道长又在演哪出?”
“我只是一介魇妖,我自知我和阿渊的性命不如道长的性命来得重要,道长不必如此。”绝望过后的阿七显得异常平静。
玄清一时语塞,心中一大堆解释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儿,只能用慌乱的眼神盯着阿七,生怕她在一眨眼之间就会消失。
阿七看玄清不言语,于是继续说:“还未进入合体期的妖兽可以轮回转世,我会去寻阿渊,道长无须担忧我会找你复仇。”
她这话看似说得轻松,可说着说着,眼眶中就溢出了泪水。
直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到下颌,阿七才察觉自己哭了。
她挣脱玄清拉着她的手,为自己拭去脸上的泪水。
阿七直率坦然,凡事都想说个清楚,于是毫不避讳地将自己的猜测和想法道出。
“我知晓替身之法需要双方同意,如今她的身躯被玄清道长据为己有,想来也是阿渊自己的决定,我尊重她。”
阿七越说越难过,鼻音越来越重。
玄清心疼极了。
她一直以为,阿七被自己蒙在鼓里,却不想阿七早就怀疑起了阿渊和她的关系,甚至猜到了替身上头。
“阿七,你是从什么时候觉得我是、是让阿渊当替身的?”玄清捂着胸口面露疑惑,“真相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瞧玄清吞吞吐吐解释不清的样子,阿七更笃定自己猜对了。
她任玄清带自己来到磬徽院,本是想看看玄清想说什么,可提到阿渊,她也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你身上有我和阿渊的契约气息,可这气息只该出现在阿渊身上,这只能说明,你已经将阿渊的身体融入自身。”
她语气不带感情地诉说着自己的猜想:“你现在应该得到了阿七的两种形态,能够化作蛇身。”
阿七的口唇微微泛白,神情似乎是在自责和懊悔:“我要是早些发现这些,这几天也不会被你唬得团团转了。”
玄清这下子被噎住了。
她本打算化作蛇形的模样,让阿七相信自己真的就是阿渊,可阿七一句话就堵住了她所谓的办法。
如果化身小蛇都不能证明自己就是阿渊,那还有什么办法让阿七相信自己呢?
玄清现在知道什么叫做后悔莫及了。
当初功力刚刚恢复时,她有大把时间告诉阿七自己的真实身份,结果自己沉浸在和阿七甜蜜的相处中,不愿坦诚面对,反倒耽误了大事,才让自己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您若要说您是阿渊,那我倒是相信的,毕竟您夺走了阿渊的躯体……”阿七说到这里,只觉心头刺痛,“那个契约会随着时间消散,玄清道长不必在意。”
她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看向斜上方,想让眼中剩下的泪水不再溢出。
“阿七,那不是结契!”玄清咬唇。
今日她已经足够卑微了,关于“结契”的事情,更是让她难以启齿。
可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