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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怀疑一般。

她转过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阿七。

当初为了收阿七为徒,在五百年前就开始布局,期间为阿七上下奔走,在降魔之余为阿七送去各种书籍。

之后又在迎接阿七那天被击伤,以卑微的身份与阿七共处。

这一件件一桩桩,难道还不能证明自己对阿七的喜欢吗?

阿七感觉小蛇似乎有点生气,便没把心中剩下的一些疑惑问出。

前头举着火把前行的士兵许久听不到后面的议论声,于是放慢了脚步往后瞥了一眼,确认阿七还跟着自己,才加快脚步继续前行。

没过多久城主府便到了,带路的士兵一路小跑站到门边,转身站定为这次战役的功臣照亮府门口的路。

阿七收起探究的心思,在士兵恭敬的注目礼下往城主府大门走去。

城主府的大门半敞着,似乎就是在等阿七带着小蛇回来。

这一次,城主洛以君不像白日那样热情相迎,而是指派了一位小厮在门口等候她们。

一看到阿七踏上台阶,小厮便躬着身子踏着小碎步来到阿七身边:“小的拜见阿七道长、阿渊神君。”

阿七知道洛以君此刻焦急的心情,也不计较她没来迎接,见那小厮恭敬有礼,还朝他微微笑笑后便伸出手掌朝前,客气道:“劳烦带路。”

小厮双手揣在对侧的袖中,低垂着头走在前方。

他的速度不快,足以让阿七在月色的映照下看清一路上的景色。

通过前院正屋侧面的拱形石门,他们先穿过了一道青砖连廊。

连廊两边是翠绿的草丛,中间点缀着朵朵春日里绽放的花儿。

走下连廊的台阶,前方是一大片荷塘,

此时还是春季,荷花并未盛开,只有一些嫩绿的荷叶趴在水面上;池塘中伫立着各色假山怪石;池底一群红色、黑色、黄色的锦鲤尽情游弋,搅动池水,让水面在月亮的照耀下泛起粼粼波光。

绕着池塘往里头走时,阿七注意到偏院是洛家的祠堂,她好奇地往里瞥了一眼,却被一个空白的牌位吸引了视线。

驻足看了两眼那牌位后,她又赶紧跟上小厮的脚步。

玄清也注意到了那个牌位,经过推算,她与阿七传音道:“那应该就是白泽那位旧识。”

“为何没有写上姓名?”阿七好奇地问道。

她似乎已经习惯阿渊能够说出一些重要的线索和推测,于是自然地向对方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玄清的语气没什么波动,只是如实道:“我也不知,或许白泽会知道其中内情。”

后院的建筑跟前院的风格一致,屋舍不多,精巧雅致,植被丰茂。

小厮带着阿七在青石板路上七拐八拐,终于来到靠东边的一间两层小楼前。

小楼大门敞开,外头站着一群长须白发、背着药箱的郎中,还有一群全副武装、身形强健的侍卫。

郎中们在这春夜里满头大汗,仿佛心中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阿七看在眼里,也为他们感到为难。

阎魄针不是郎中能解决的问题,也不知洛以君是否会像话本子里的上位者一样,说出“治不好她我要你们一起陪葬”这种荒唐话。

心善的阿七忍不住朝几位郎中行礼,随后打起保票:“各位放心,病人的伤我能解决。”

夜里视线不好,年迈的郎中们注意到阿七娇小的身躯,只当她是在说大话,纷纷皱眉以对。

不过一个稍微年轻点的郎中忽然发现了阿七身着道袍,这才惊讶道:“姑娘是修士?您的意思是这不是人体的疾病,而是……”

阿七朝那年轻的郎中点点头,并拍拍胸脯:“交予我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