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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念真和康康也没有告诉她。还是都认为他们分了手,就没必要告诉她?

“你呆在那乡下地方,等消息到了那里,都不知道筛过几层又翻了几篇了。”

“你怎么不和我说?”

“南京不让说,怕你担心呗。我和你说过来了一个姓林的副总吧,董事长的亲属,听说挺近的关系,空降过来,兰总都拦不住。谁都知道来了就是分权。你们分手以后,南京和董事长翻了脸,董事长控制欲很强,觉得南京这个接班人很不听话,又不愿意配合权利,他就想要换人。位置只有一个,为什么不找个好拿捏的,他荣退以后还可以背后操控。

一开始我们都觉得董事长只是想让南京妥协和屈服,故意安排一个人来打压他,结果南京也是个反骨,当时有很多关于他的举报,开始审计他也一点不怵,架空就架空,宁死不低头。”

“原本我们就有两派,分为老家伙和南京派,但是没有人和董事长作对,从那时候开始,高管们又默默重新站队,有押宝新来的副总也有誓死效忠南京的,其实押宝副总的就是站董事长,誓死效忠南京的就是站在董事长的对立面,连一向中立的兰总都开始站队南京,当时搞得人心惶惶,审计也没审出什么来。”

“现在的团队是南京一手搭建起来的,换一个人哪那么容易管,所以南京一点不着急。这个副总也是着急往上爬,想要做出成绩给大家看,于是南京和团队用了一出捧杀计,所有人都把他捧得高高的,他做什么决策都全力支持,导致副总飘了以为自己真的是天下无敌,所向披靡,不知道被谁蛊惑了,开始出昏招,提出来要做智能化工厂,甚至布局AI产业,打算大干一票取代南京,南京全力支持,并在董事会帮忙通过这个提案。”

“他给董事会画了个大饼,而且立了军令状要在多久多久的时间做出什么样的成绩,简直是飘到天花板上去了。董事长这老家伙也是被这些新兴事物迷晕了眼,以为有钱就可以做,能把集团推向一个新的台阶。

股票暴涨了几天,说是市场信号给了他们信心,其实只是蹭了个热题材,资本追捧了几天而已。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结果季报出来一看,什么都没有,半年报出来还是只看到了巨额的投入,没有看到半点的成绩。

董事会只看业绩,谁看你事情有多难做,而且烂账一堆,根本禁不住查。董事长顶不住压力又重新开始划分权利,南京的工作这才重新回到正轨,本来这副总就该走了吧,但副总没走,站队的一帮子人哪能那么容易放弃,表面上大家还是和和气气,私下里斗个你死我活。”

“所以他们这是没招了,才出此下策,赶尽杀绝。我们也在想是不是被下套了,如果真是这样就比较麻烦,但是南京那么聪明,他们应该没有机会。”

洛初静静听着,末了说了一句:“他从来也没和我提起过。”

声音沙哑,但是没有掉眼泪,心理堵得发慌。

他为了自己才和董事长翻脸,也是因为自己才陷入了这囹圄之境,而她却还在因为他说过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而拒绝他,使劲地折磨他伤害他,矫情地不愿意和他交心。

“再见到你的时候,他已经回到正轨了,有什么好说的,要不是今天出了这档子事情,我也不会说的。男人总是该多承担一些。”田念真抚着她饱满的前额,意在安抚,“其实我问过南京,为什么不和谈书复合,我们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样对他才是最有利的,但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田念真想起来就发笑,洛初也没吱声,等着她说。

“他说‘我又不卖身’。”

徐洛初也笑起来,这是纪南京说出的话,他宁折不弯,他有他的风骨。

“田总,你说我能做些什么呢,难道我真的只能这样干等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