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某处还微微翕张着的地方更是侵入水痕,那记忆中的炽热的、坚硬的温度像是要搅碎他一样,不容置疑且孜孜不倦地,一次又一次破开他最不可言说的柔软。
而耳边的呼吸灼热喷洒在他颈项,那个恬不知耻的人带着促狭、调笑地问他:“是这里吗?舒不舒服?要不要再重点?”
“砰”地一声,木桶被他用力锤开一道裂缝,哗啦啦的热水流了一地,他倏然从浴桶中站起身来,穿上外袍打开门去,寒冷的北风袭来,门外被他吩咐退下的阿林和阿牧已经离开了,只留下地上一盘温好的酒和两个空盏。
将酒盏端起后,他再次将门关上然后牢牢上锁。
头一次、失了往日的端庄和矜持,坐在床边仅着一袭外袍,用来盛酒的空杯被他舍弃,拿起一整壶酒盏便往嘴里灌。
酒水沿着他下巴流了下去,直朝着白皙如玉的胸膛流淌下来,窗外月色如华,映照在他略显清冷的脸上,更显得灼灼如光。
他狭长的眼尾沾上了一丝不正常的水汽,带着醉意的脸颊上有了一丝酡红。
那些不为人知的、隐蔽的、不可言说的心事,最终被交托在这盏酒中。
最终这如寒玉一样高高在上的、清冷孤傲的人,倒在这无人看见的床榻上,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
“你竟然敢、竟然敢如此对我……”
“我一定要找到你,然后杀了你!”
他将脸埋进了床铺之中,手中紧紧攥着一块玉佩,用力锤击着柔软的棉被,直把那整洁的床铺揉成了杂乱的一坨。
灼灼月光下,那玉佩上刻着的“陆”字在隐隐发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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