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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当成娈宠,轻视鄙夷。

现在又算什么?所有人都只会耻笑他、鄙视他就是个男妻。

他又凭什么这么自我、自以为是地来决定他的人生?

陆峥安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在意别人的看法,但不想看到他这么难过,于是走上前来想抱住他,“阿钰,你听我说,我不是为了折辱你,我有别的安排,我们只要——”

还没说完,“不准过来!”沈卿钰下意识地提起剑,剑光闪动,剑刃挑开了他的手。

剑刃划开皮肤,他手上立刻显现出一条深深的血痕。

他有些怔然。

沈卿钰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划伤了他。

“滴—哒—滴—”

血滴滴在地砖上的声音极其刺耳。

沈卿钰眼前都是一片红。

心却比刚刚得知事实的时候,还要跳的更快,一下一下砸的他整个胸腔,又沉又重。

在空气沉默下来的时候。

他擦了一下眼泪,极力平复着心绪。

扔下剑,转身就走。

还没出门,就被陆峥安抓住了手腕。

他没有回头,声音很冷:“放开我,我要出去。”

男人张开唇想说些什么,正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下人的通传:

“王爷,太子殿下来了,想见您。”

听到这个人,沈卿钰心中一跳。

“你让他在前厅等着,我这就来。”

随后,男人说道。

手腕一松,沈卿钰看到男人从他身侧经过:“这么晚了,你先留在这里休息,我出去。晚上我去偏房睡。”

男人走的匆忙,沈卿钰只能看到他右手上的伤口,在黑夜中格外醒目。

地上的血腥味,混杂着房间的熏香。

一时之间充斥着他的鼻尖。

让他整个人久久回不了神。

*

沈卿钰在房中枯坐了一整夜,彻夜未眠。

陆峥安也如他所言信守承诺,晚上没有再来滋扰他。

第二天一早,他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自己的府邸。

他已经彻底想好了,无论他和陆峥安到底有何瓜葛,他是否真的对陆峥安有别的心思,他都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刚打开房门,就听到门外侍女们的议论:

“昨天王爷和太子起争执了好像,前厅动静闹得好大,好像还提到了沈大人的名字。”

“你们说王爷刚来,是不是锋芒太露了?太子可是未来的储君,他这样和他大动干戈,让皇上知道了不会责怪他吗?”

“这可不一定,我看王爷现在很受宠,这不一大早就被皇上叫去春围了吗?”

“以后的储君是谁可不一定……”

“这话你少说,当心杀头。”

沈卿钰听着她们的议论,不由得心绪起伏起来。

余光瞥到地上昨晚留下来的血迹,他突然联想到之前被他一直忽略的一件事——

太子曾派人刺杀过陆峥安。

思及在登上午门行刑台之前,那个温谦如玉的人找上自己的情景。

他就不安起来。

当时他不想和他多说,转身欲走。

谁料男人拉住他的手腕,笑着对他说:“若阿钰愿意,我可以担保你平安无事,父皇那边也不会再责怪你,你还能继续在朝为官,实现你想实现的理想。”

“只要你肯与我同谋,我会敬你重你,尽我所能地对你好。”

最后一句话,听在沈卿钰耳朵里,让他想起之前吃过的一种坏果干,让他有一种黏腻的恶心感。

“不必,还请殿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