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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纳托利灰眸微暗,似乎有些意外,但依旧俯下身,准备将他拥入怀中。

就在两人距离最近的那一刻——

江昭生忽然推了一把他的胸口,脸色也由温顺变得难看,蹙眉咬上自己的指关节,他的长发完全被吹干了,此刻凌乱地披散在一边,看起来就像影视作品中那些疯狂而明艳、被镜头捕捉给观众凝视的美人。

“不对,你绝对是把我当替代品了,不然为什么是女装?你是不是觉得我跟江挽澜很像?”

阿纳托利从没遇见过这样的情感问题,这位哑巴慌慌张张地环顾四周,找不到有用的工具,干脆单膝跪在江昭生面前,捧着他的手献吻。

江昭生抽回自己的手,不出意料地,阿纳托利抬头对上了一双冷冽如冰的眸子。

他想到了服务之类的东西,大脑一热,直接把江昭生的珊瑚绒长袍下摆掀开——

“啊!”

江昭生是洗完澡和头发出来的,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忽然往下.流的地方去了,没有丝毫防备,但阿纳托利分开对方双t后,愣住了。

准确地说,是如遭雷击,大脑充血,整个人僵在原地。

不是传说中的真空甚至比那个还有些过分“出格”。

那双和结婚款式相仿的、但纯黑的蕾丝边丝.袜,甚至连两个吊带都还原了,丝袜边缘微微勒出一点

阿纳托利还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江昭生锻炼得当自然不会有赘肉,只是偏偏在这种地方,颇有些丰月叟,他为什么要穿在睡.袍下面?

在他分心的时候,江昭生窘迫地想把他弄开,不巧发力时正好阿纳托利前倾,毛茸茸的脑袋,短硬的头发,就这样剐蹭着。

“你滚起来”

江昭生后悔自己脑子一抽,把“攻略”托利亚看得太重要了,还以为这个男人冷血,于是特意准备了凶器。

现在好了,对方失控的狗崽子一样拱脑袋,可把他害惨了

阿纳托利正在服务他,江昭生感觉大腿有些抽筋,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毛病,体育教练吗?每次都在锻炼他的韧带。

“等、等一下。”

他感觉自己又要抽筋了,但这次阿纳托利没有给他按摩,而且视野受限,指关节本来想帮他压迫抽搐的地方,却不小心按在麻筋上,江昭生短促地叫喊一生,热着脸,忍无可忍地踹开对方。

但挣扎过程中,系成活结的珊瑚绒腰.带,不知何时自己散开,江昭生给他准备的另一个东西露了出来。

江昭生看见对方爬起来眼神又变了,意识到什么,扯衣领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阿纳托利的视力极好,一眼看见了那两个系带。

那是一件吊带裙,正红色,丝滑的料子,简洁大方,除了那两根细细的肩带,没有任何多余装饰,看起来甚至像一条颇为优雅的晚礼裙内搭。

但重点是这条裙子,正穿在江昭生身上。和纯白圣洁的婚纱不同,这是如火般炽烈、夺目的红。

太丢人了,江昭生扭过头去扯纯色的被子试图把自己卷进去——

“我累了,我要睡了。”

但还没等他扯开被子,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大力——阿纳托利抓住了他的脚踝,用力一扯。

被子滑了一段距离,还是从他白皙的手里脱离,留下一些微不足道的褶皱。

“我累了!你听不见吗?!”江昭生羞愤交加。

那为什么要穿这条裙子?

阿纳托利无法理解江昭生矛盾的行为,他只知道自己被那句“喜欢江挽澜”的指控激怒了,又被眼前这极致的视觉冲击所俘获。他迫切需要向这个不断怀疑、不断推开他的爱人证明自己的忠心,证明他渴望的、深爱的,从始至终都只有江昭生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