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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古怪地笑了起来,笑声扯动了伤口,让他咳嗽起来,脸色更加苍白,但眼神里的疯狂却愈发浓烈:

“描述?哈哈哈昭昭,你知道你招惹的是谁吗?”

江昭生不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答案。那种审视而客气的目光,让商宴觉得自己仿佛只是一个被审问的罪犯,而非一个曾与对方有过极端纠葛的人。

商宴止住笑,眼神变得幽深而充满恶意,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缓缓道:

“他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不是你能想象的身份但他看你的眼神,跟我一样。”

“都想把你弄脏,关起来。”

商宴试图用语言刺激江昭生,想在那双冰冷的眼里看到裂痕。

“你完了,昭昭,你根本不知道你被什么鬼东西盯上了.”

江昭生听完,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似乎商宴描述的不是一个与他息息相关的危险人物。他得到了想要的信息——确认是托利亚,以及其非人的力量和偏执。

他微微颔首,像是完成了某项任务,转身就欲离开。

“这就走了?”商宴在他身后提高音量,不甘心地追问,“不再多陪陪我这个残废?说不定我哪天就死了呢?”

江昭生脚步停住,却没有回头。

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医疗仪器轻微的滴答声。

“商宴,”江昭生叫他的名字,语调平稳无波,“你搭上这条腿,甚至可能是一条命,”

“——在我这的评价也依旧是”

他微微侧过头,露出小半张精致却冰冷的侧脸,唇角似乎勾了一下,那弧度却毫无笑意,只有轻蔑。

“微不足道。”

话音落下,他不再有丝毫停留,径直向外走去,风衣下摆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秦屹川立刻跟上,在经过病床时,投去一个“你也配他?”的嘲讽眼神。

病床上,商宴脸上那点变态的笑容彻底僵住,然后碎裂开来。

“微不足道”

这四个字,比任何恶毒的诅咒、任何愤怒的斥责都更具杀伤力。它轻描淡写地将他所有的偏执、疯狂、付出和毁灭,都贬低为一粒尘埃。他赌上一切,最终却发现,连让对方投注一丝记得或恨意的资格都没有。

原来他做的一切在对方眼里,连点像样的波澜都无法激起。彻头彻尾的虚无。彻头彻尾的否定。

“呃”商宴喉咙里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呜咽,脸色由白转青,浑身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猛地伸手抓向旁边桌上的水杯,却因为动作太大扯动了伤腿,剧痛袭来,他却仿佛毫无所觉,只是狠狠将水杯砸在地上!

玻璃碎裂声炸响!

“江昭生!!!”嘶哑的、充满绝望和暴怒的吼声在病房里回荡,彻底破防。

而江昭生早已走远,那声崩溃的咆哮,于他而言,也只是身后无关紧要的噪音罢了。

刚出医院,冰冷的空气裹挟着雪沫扑面而来,短暂驱散了鼻腔里浓郁的消毒水味。

秦屹川的手机就在此刻疯狂震动起来,他皱着眉掏出来,似乎嫌这震动打扰了身边的江昭生。然而,只瞥了一眼屏幕,脸色唰地变了。

“怎么了?”江昭生有种极坏的预感。

秦屹川猛地把手机屏幕怼到他眼前。

屏幕上是一条简短的消息,配着一张模糊但足以辨认的照片——

沈启明,死了。

江昭生瞳孔骤然紧缩,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他猛地捂住嘴,一阵干呕袭来,生理性的泪水瞬间盈满眼眶。他猛地捂住嘴,强烈的晕眩感袭来,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秦屹川立刻伸手,一把牢牢扶住他,手臂环过他的腰际支撑住他发软的身体,另一只手在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