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去吧?”
知雨看了祁染一会儿,双眼微眯,笑着颔首,“先生愿意放下公务前去,自然更好。”
小茹儿正抱着前厅的一张太师椅爬上爬下,白茵在一旁小声说她没有礼貌,却也只是嘴上说说,仍然容着她四处乱爬。
听见声音,小丫头转了过来,眨巴了两下眼睛,朝祁染跑过来。
她跑得哼哧带喘,祁染赶紧两步迎了上去。
小茹儿又伸出两截小胳膊,“抱抱,抱抱。”
祁染萌得心肝颤,稳稳当当把小茹儿托起来,“小小姐,你身体好点了吗?”
小茹儿听不懂这个,咧嘴一笑。
“好些了。”白茵在旁边替她回答,“老毛病了,吃了药下去就能压住。”
祁染听完放了心,“那就好。”
他张望了一下,白咏果然没来,便抱着小茹儿在白茵身旁坐下了。
白茵笑道:“先生倒是喜欢小孩儿。”
祁染不好意思地笑笑,主要是小时候也没有小孩愿意和他一起玩,现在见到这么可爱的,心里特别稀罕。
白茵调侃起来,“先生脾性好,人这么又耐心,将来若是成家立业了,想必是做不成严父了,必然只能当个慈父。只是不知道哪家姑娘这么有福。”
祁染让她说的怪不好意思的,耳根子微红,“姑娘谬——”
“咳咳”一声闷咳。
祁染立刻看了过去,知雨微蹙着眼,抬手掩面咳了两下,看起来不大好受。
见祁染和白茵都看过来,他略带歉意地抬头,眉头仍然轻蹙着,眼眶因为刚才的两声咳有些微微发红,透着打断祁染说话的自责和歉意,“失礼了。”
美人抱恙就像梨花带雨,祁染看的心都揪了起来,忙把小茹儿抱给白茵,给知雨换了盏茶,“怎么就咳起来了?”
知雨安静地笑笑,“许是昨天夜里雨大,有些着凉,碍不着什么,先生不必挂心。”
祁染心跳一空,把换上的温茶递给他,慢慢坐了回去,“就、就不要喝凉的了吧。”
知雨又笑了笑。
小茹儿见祁染把他放下了,心里吃味得很,相当不高兴,瘪着嘴往祁染身上爬。
白茵把小茹儿送到祁染怀里,微微一笑,“春雨乍凉,这才多会儿工夫,亭主可要多保重,可千万别闹得和小茹儿这等小人儿一般哪。”
祁染担心他身体,觉得白茵说得很好,赶紧点点头,“白姑娘说得对。”
白姑娘在一旁自顾自地笑。
知雨微笑地啜了口茶水,不搭这个腔。
白茵和祁染攀谈起来,“先生嘱托我的事我也留了心,不日后大约也就有结果了。”
知雨看了过来,“什么嘱托?”
白茵掩嘴作微讶状:“怎么,亭主竟然不知?”
知雨咯擦一下放下茶杯,“我又不是先生的什么人,又怎能样样皆知。”
祁染根本没听明白什么嘱托,看白茵冲自己眨眼,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之前白茵说帮他寻那两册石丈人的册子,连忙回神道谢,“谢谢姑娘。”
“所以先生也别再这般愁眉不展的了。”白茵笑道,“我看先生神色,愁闷之意倒比昨日还深了几分,可是又有烦心事?”
祁染自己都没想明白自己焦虑什么,又怎么说得出口,“下着雨,天气阴阴的,多少有点惆怅。”
白茵凝视着他看了会儿,哂笑道:“春日一向多雨,这才刚下了一日,先生便如此,那以后还有的是惆怅的日子呢,可要如何是好,先生能耐得住吗?”
祁染低着头,看小茹儿抓着她的手指玩。
耐不住什么?
父母走了,后来白简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