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强光映射下更是有些惨白之意。
祁染胃一缩,登时心就软了,“晚上冷,亭主还是早些回院的好,吹着风就不好了。”
知雨眼神一淡,微微抿唇不语,半晌才松开,“嗯。”
祁染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路上,白茵笑道:“亭主对先生颇为垂青。”
老郭在一旁笑了笑。
祁染下意识地抓抓脑袋,想到东阁说过白相有意让白茵嫁入天玑司的话,一句“哪儿有的事”就到了嘴边。
要开口,却又忽地想起刚才灯下知雨的模样,嘴唇动了动,话又咽了回去。
白茵只是随口一句,自然没有就着这个问题继续。
三人漫漫地聊了几句,送白茵到轿厅。
白茵一礼,说了句多谢先生,重新戴上帷帽。
祁染看着那张淡美的脸消失在面纱后,满腹疑惑兼,惊疑不定,却理不出个苗头。
那抹淡色衣裳上了马车。
临走之前,老郭窥了几眼祁染的脸色,“大人似乎颇为在意白小姐?”
“嗯?”祁染回神,打哈哈道:“毕竟她之前送了我石丈人手稿,我肯定是要送一送的。”
“哦?真的吗?”东阁不知道哪里冒了出来,西廊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边。
老郭要带府里的侍卫送白茵至府上,祁染和另外两人一起目送白茵的马车随一行人离去,才一起往回走。
“我可是看到先生在饭桌上,眼神几乎都没从大小姐身上挪开过,莫非一见钟情?”东阁揶揄。
祁染被她说的窘迫的要命,“阁主又开玩笑了。”
东阁“嘻嘻”一声,“亭主的脸色可精彩的很呐,北坊吓得都多吃了两碗饭。”
祁染一怔,后知后觉地头皮一麻。
坏了。
忘了白茵和天玑司还有这层关系了。
怪不得刚才知雨是那副模样,自己的司簿和自己的桃花凑到了一起,想也知道心里一定不大舒服。
他急急忙忙挑开话题,“听白姑娘刚才说,离祈泽大仪没几天了?”
西廊点头,“嗯,八日之后就是。”
祁染回想起自己之前在资料里看到的那段描述,斟酌了会儿词句,“以国师的身份,身边想必是有近侍的?”
东阁眼珠子一转:“这就说不准了,国师神出鬼没,我们平常也不会去打听国师身边有什么人。不过南亭是管这些的,跟国师的关系...嗯,比我们都近一些。”
祁染心里快速思考着。
这么说,他从资料上推测出的那个有可能和闻珧走得很近,却没留下过分毫记载的“不存在的人”,大概率就是知雨?
西廊一板一眼开口,“先生一直很想近观国师,日子也快了,先生到时候就可以看见了。”
祁染见他们说得自然,不由得满腹疑窦。
不是说除了皇帝,无人知晓国师真身吗?但看他们的语气,对国师要当众出行这件事又没有半点担心。
东阁见祁染不说话,以为他想观瞻国师想的不得了,于是笑道:“先生急什么,国师大人又不会跑,随时都能见着的,先生且安心等着那日就好。”
祁染尴尬地挠挠脖子,“虽然这么说,但——”
东阁脚步一停,惊讶道:“怎么,先生还没与南亭说情吗?”
祁染被戳中心事,老实巴交点点头。
东阁打量他一会儿,摇摇头,“我还以为这事早就定下来了,难不成先生如今又不想近观国师了?”
“那倒也不是。”祁染尴尬道:“这事....没那么容易吧。”
白茵刚才说知雨垂青他,他愣是找不到能客气的话,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