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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险些脱力地跪倒在地。

结界强行出现半人高缺口,她不敢有丝毫停顿,在众人察觉妖气异动的瞬间,她矮身钻了进去。

身后结界无声地弥合,仿佛从未存在过。

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在姜喻推开院门的刹那扑面而来,呛得她鼻子发酸,引动了她体内躁动的妖力,险些失控。

姜喻咬破舌尖,舌尖血让她强忍出几分清明,冲入内院,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一怔。

沈安之面如金纸,倒在地面,身下是一片用血绘就的阵法。

姜喻指尖颤抖探向他鼻息,微弱的气息拂过。手忙脚乱地倒出身上所有能疗伤的丹药,一股脑儿塞进沈安之紧闭的唇齿。

他气息依旧微弱如风中残烛,毫无醒转迹象。

“难不成是反噬发作?”姜喻紧张地抿唇,撕开他的衣襟。果然,映入眼帘的是狰狞的旧疤下,诡异的红光不受控制地透出皮肉,如同活物般在皮肉下随心跳搏动。

且红光每一次闪烁,沈安之的生命气息便更弱一分。

姜喻死死盯着,抱着他的指尖掐进掌心。

“抑晦丹,我会炼出抑晦丹。”姜喻嗓音哽咽,“沈安之,你给我撑住,好不好?你要活着告诉我到底为了什么,连命都不要了也要去杀那妖兽?!”

话音一落,就在这时伴随“吱呀”一声,虚掩的大门被人急切地从外往里推开。

姜喻本能地凝聚妖力,杀意挥手欲击时,看清来人,身形瞬间僵住。

“老爹……”

门口站着的正是一脸焦灼又忧心的姜檀奚,“阿愉,发生何事了!”

她紧绷脊背一松,情绪土崩瓦解,豆大的泪珠瞬间从眼眶滚落,

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砸落在沈安之手背。

姜喻哽咽地喊着:“他要死了,老爹……”

姜檀奚目光扫过地上气息奄奄的沈安之和他身下刺目的血阵,面色骤然凝重。

他取出姜喻那已破碎的护身木牌,指尖掐诀,白光自木牌中流转,一缕生气从梧桐木碎片内被艰难抽出。渡入沈安之心口,勉强吊住沈安之的生机。

姜喻见他似睡着一般,红着眼抬眸看向姜檀奚,带着哭腔,强迫自己冷静,语气却格外固执地重复着:“老爹,我要炼丹……我现在就要去炼丹救他。”

“阿愉你要做什么便去做吧,丹房和这里之事我会处理,你的妖力,以后还得慎用。”姜檀奚眸光深深地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沈安之,扶起后将他平放床榻。

“好。”姜喻取下沈安之的储物袋攥在掌心,眸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苍白的面颊。

姜喻稍稍冷静下来,强迫自己咽下喉间翻涌的涩意,定下心神。

她只剩最后一次回溯的机会了。

若再失败,不仅她无法完成与原主的约定,沈安之就此死去,连一丝痕迹也无,如同从未存在过……

光是想到这结局……

姜喻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眼角的酸意,牵紧他的手蜷缩片刻,才缓缓松开。

待姜檀奚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去处理结界,姜喻同样起身,大步流星回到书房。

时间悬在她头顶,姜喻在丹房落成后便一头扎了进去,昼夜不分。

接下来的日子,丹房成了她的战场。

无疑是从零开始,每一步都走得磕磕绊绊,丹炉起初被她炸裂的焦烟,呛得她泪流满面,药典翻得哗哗作响,散落一地。

不知熬过了几个昼夜,窗外天光熹微前。木门被人从外轻轻推开,挟着淡淡的药香,悄无声息地走进来。

姜喻脚步落地无声,生怕惊扰了床榻上沉睡的人。缓缓行至榻边坐下,只有趴在床沿紧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