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但我应该比方才那位风月庭主更适合带徒弟。”
公冶慈没讲说同意不同意,只是道:
“要去哪里,她自己决定,和我无关。”
张知渺皱了皱眉,不是很认同的说道:
“这种话对于向往自由的弟子来说,或许会开心,但对明显有孺慕之情的少年人来讲,也太过残忍了,你既然选择要做人的师尊,对弟子仁慈一些又有何不可呢,况且身为师尊,若连弟子的安危都置之不理,又算是什么好师尊么。”
公冶慈看着他竟然是认真来和自己讲说“什么样的师尊才是好师尊”时,只觉得有些好笑,药王名下弟子三千,公冶慈可不相信张知渺真的能够一个个的全都关怀在心。
但公冶慈到底没用这个说辞来反驳他,只是道:
“我以为师尊需要做的事情,无外乎是要因材施教,教导给弟子们适合的道法罢了,至于他们要选择走怎样的道路,给予一两次提醒已经足够,说的再多只显得为师者聒噪,为徒者愚蠢,况弟子已经不是三岁小儿,已经知晓因果轮回的道理,那他们选择什么道路,就该一并做好承担起所有可能会出现后果的准备。”
“无论将要迎接是怎样的结果,却怪不得师尊身上来。”
话虽如此,但事到临头,谁又能真正全然弃之不顾呢。
张知渺在沉默之后,叹息道:
“你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可人非草木,总有私情,有些道理说得到,却不一定能做得到。”
“做不到只是无能的借口而已。”
公冶慈看向张知渺瞬间冷凝的面容,也只能遗憾说道:
“看来在下与药王前辈实在非同道中人,还是不要继续探讨下去了。”
张知渺嗤笑出声,敬谢不敏道:
“我可担不起你一声前辈。”
若这位真慈道君真如方才游秋霜所言,有另外一个身份,听他喊前辈,怕是要折寿。
这个身份,自然就是“公冶慈”了。
锦玹绮降服麻智古之事,连带所有相关事宜,张知渺是早已经了然入耳,和其他人的判断一样,他不认为只靠锦玹绮自己就能杀得了麻智古,经历过昆吾山庄的宴会之事后,他的师尊真慈道人显然非同一般,别有一番来历。
而在各地药王楼上交的有关奇难册子中记载的物品时,所处秋叶城的嵇乐生,所上交的蟾珠,其来历也和蛊虫之祸有些牵扯,再加上嵇乐生讲述前因后果时,言语中对所谓真慈道君不加掩饰的欣赏崇拜,如何不让张知渺在意,想要找个机会探寻一番呢。
但那还是计划中的事情,张知渺其实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位真慈道君。
若非是恰巧看到郑月浓被人引诱进入暗巷,他总觉得那婆孙二人的组合行迹古怪,心中放心不下,便跟随前去,然后看到郑月浓竟然使出自己的针法,他还真不会一道跟到这里,结果确认了一件更了不得的事情。
而与这位真慈道人交谈越多,那种“果然是公冶慈才会说的话,才能做出来的事”,诸如此类的感觉,就越加明显了。
只是此刻有小辈在场,有些质问的话并不方便直接说明,于是也只能“含沙射影”的说话了。
但显然他的话语,被本就心情不佳的郑月浓理解错误,以为师尊和药王这样毫不留情的言语交锋,会控制不住打起来。
“前辈!”
见他们两个似乎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争执更深,叫郑月浓立刻就将脑海里想要找个地方静一静的想法抛之脑后,开口劝说道:
“是晚辈惹师尊不开心,还请前辈不要为此对师尊有什么误会,师尊其实对我们这些弟子很好的。”
到底是哪里好?
张知渺露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