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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真的是传说中的药王吗?

对于从小在药草堆里泡大的郑月浓而言,药王的名声,显然是比风月庭主人的名声更使她熟悉,且心中存有无限的敬仰。

郑月浓有些恍惚,是真没有想到只是随便碰上的一个路人,竟然就是传说中的药王,不过,这样一来,当时在独孤朝露被抓住的巷子里,这位好心路人——哦,应该是说药王为什么说“我的针法可不是用来害人的。”这句让那个自己感到莫名古怪的话,倒是说的通了。

毕竟,根据师尊所言,师尊所传授给她的这套针法,就是药王张知渺本人所创。

这样想着,郑月浓又有一种心虚的感觉生出,在药王本人面前卖弄针法,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药王并没追究的打算,郑月浓便也悄悄地走到师尊身边,然后保持安静,来看眼前这两个人之间的争锋。

郑月浓慢慢朝着师尊走去的时候,游秋霜反问的声音也在身后响起:

“那药王又是为何而来?”

张知渺看了亭子内已经汇合的师徒一眼,说道:

“如你所见,只是送这位道君的弟子来见师尊,想要挟恩图报而已,不过庭主带着他被催眠的弟子前来,不会是想炫耀自己的催眠术,特意来被害之人的师尊面前耀武扬威的吧。”

游秋霜:……

这可真是不加掩饰的挑拨离间了。

双方分明只是隔空对视,几个少年人却都感受到一种将要爆发的危机,于是下意识的选择最安全的地方——是说龙重与姐姐玉向溪,也都跟着郑月浓一道,全都跑到了公冶慈的身后。

唯有花照水仍然坚定不移的站在游秋霜的身后动也未动,但他陷入催眠之中,实在是想动也没知觉。

三个少年人围绕在公冶慈身边,只探出头看向两个大人,很怕他们两个真打起来。

郑月浓忍不住担忧的问:“师尊,药王前辈和这位庭主,是有什么旧日恩怨吗?怎么讲话这样剑拔弩张?”

这个问题,公冶慈还真没办法回答,在他的记忆中,这两个人的关系,谈不上有什么旧日恩怨可言,但也没多好。

毕竟游秋霜和自己一样,算不上是正道人士,对待旁人的生死并不在意,尤其是对待叛徒这件事上,游秋霜更是一向赶尽杀绝,不留活口,这对于救世济民的药王来讲,显然不符合他的处世之道。

但这些事情又牵涉前世经历因果,解释起来就太过麻烦,所以锦玹绮很干脆的摇头,回答道:

“师尊不是万事通,这些赫赫有名的前辈之间的恩怨,师尊出身卑微,怎会知晓呢。”

这样讲说,是想要从根源杜绝长篇大论解释的可能性,但他说出这句话,却叫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郑月浓是若有所思的点头,龙重也跟着点头,眼中唯有认同,玉向溪的目光则带有些许将信将疑——她这个傻弟弟是旁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她可没怎么笨,这个真慈道君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副笑眯眯的随意表情,怎么看都像是随口说出来糊弄徒弟的借口吧。

游秋霜与张知渺望过来的目光,同样都带有一种“不可置信”的复杂心情。

只是又转瞬即逝,除了公冶慈之外,几个少年人全没看见,但公冶慈本人也全无视就是了。

在公冶慈说完这句话后,龙重又看向仍在对峙的两个前辈,“哇”了一声,忍不住说:“他们两个不会真打起来吧!”

比起来担忧,他的语气倒是更多一些看热闹的激动。

玉向溪倒是比他稳重许多,但看向眼前这两个人眼睛却也闪闪发光,是比龙重更期望这两个人打起来的神色。

“打起来的话,一定很精彩!”

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