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着蜷缩在地上,被抽去体内鬼气。
短暂的沉寂之后,便有陆陆续续的议论声响起:
“这是——难道他们是被鬼气寄生或者夺舍……吗?”
“绝非如此——恐怕是他们主动和鬼族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你们看那些经文,若我没猜错,乃是专用于镇魔诛鬼的净浊明秽咒。”
“这,若真是这种咒术,我也想起来了,若仅仅只是被鬼气寄生夺舍,虽然也会感受痛苦,但在鬼气被拔出净化之后,就只会和我等一样感受到威压而已,却绝不会有这种痛苦愈演愈烈的症状,也不会吐出这么多的黑血,更不会被压制的完全使不出任何修为灵气。”
“所以这是——”
在围观之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锦玹绮提着长剑,一步步走到了完全无法使出修为的住持身边,垂眸冷冷看向他,再次开口问道:
“住持,真想不到,明镜尘埃,原是您老人家亲自挥洒,还以为住持会做一番粉饰,您却直接选择逃跑,倒是免了晚辈查找罪魁祸首的辛苦。”
这个时候,还说什么明镜尘埃之类的话,真是——
等等,“罪魁祸首”又是什么意思!
放出鬼怪的那位真慈道君,不是被刺了一剑后,匆匆溃逃了么……
人群中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突兀叫喊出来:
“天灵塔内的鬼怪,难不成竟是住持你放进来的!”
这句话便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引起一阵阵的质问:
“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想起来了!天灵塔是供奉神明的高塔,从来不是镇魔之塔,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鬼怪出现。”
“住持身上又冒出这么多的鬼气出来,难不成竟是早已经被鬼怪噬心,为鬼怪所利用么。”
“这么说来……嘶——不会锦小道君的师尊会放出鬼怪出来,其中还有什么猫腻吧。”
……
听闻周围一阵高过一阵的探讨声,铁证在前,却由不得住持再有什么辩解。
纵然他有话可辩,但见锦玹绮一脸沉重的淡定,而且敢如此直接揭穿他的伪装,怕也是还有后备之招。
既是如此,住持见事情败露,倒也懒得再做难看的垂死挣扎,而是望向眼前这风华正茂的救世主,眼中透出羡慕与怨恨的神色——
自己这样垂垂老矣的躯壳,已经距离死亡太近,这么年轻鲜活的躯壳,还有无穷多漫长的光影可以享受,怎么不让人羡慕,怎么不让人嫉恨呢。
成仙是遥不可及的奢望,长生是已入囊中却又要被强行剥离的果实,叫人焉能不恨!
两种恨意叠加在一起,反倒是让住持哈哈大笑起来,他带有怜悯的目光看向锦玹绮,然后带着报复的心态,很是畅快的说道:
“不错!既已经被你这小辈识破,老衲我倒也无话可说,只可怜你年纪太轻,行事太急,识破的太晚,才能叫老衲好生欣赏一处弑师的好戏,救世主——呵呵,以师尊的名誉与鲜血铺就的成名之道,是否别有一番趣——”
“你该死!”
他的话还没讲完,就被锦玹绮急促的怒声打断,锦玹绮的剑抵在他的心脉上,死死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冷笑出声,慢慢的说道:
“你说的不错!我连师尊都敢出剑刺杀,其他还有什么人,是我不敢杀,不能杀的呢,激怒我,你以为我会放你一马,还是会——”
会直接连你也杀了呢。
住持顿感不妙,立刻就想遁逃,然而被玉符镇压,却无法运转修为,他也再没机会运转,因为锦玹绮的剑已经完全刺入他的心脉,然后穿透他的前胸后背,将他完全定死在地面上。
这一次,这一剑,毫无任何偏差。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