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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的命格,怎么可能死的比任何人都早——

果然自己猜对了!

他继续激动的狂笑大喊:

“你没死!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这种比妖魔更加狡诈的老狐狸,怎么可能和那群自诩正义的蠢货同归于尽!”

空中的少年人听他疯言疯语,只是颇为嫌弃的抛出一句轻飘飘的回应:

“听不懂老爷爷你在说什么,是被困的太久,所以疯掉了才胡言乱语的么,真可怜啊。”

麻智古僵硬了一下,然后以更加咬牙切齿的声音说:

“你想否认么,哼!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公冶慈!这小娃娃现在已经被你夺舍了,不是吗!”

麻智古忽然整个躯壳直立起来,竟然能够和眼前之人持平视线,他直视着眼前的少年,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让他浑浊的双目凸显出血红的痕迹:

“你不是说过你从不说谎话吗——那你现在敢回答我这个问题吗——你的灵魂,究竟是不是公冶慈!”

那是漫长的沉寂,在可称之为煎熬的等待后,麻智古听到了他再熟悉不过的一声轻笑,仿佛是在嘲讽他的自讨苦吃:

“如此深究我的身份,怎么,对上将你困在此处的公冶慈,会比初出茅庐的少年人更加使你愉悦么。”

在那一声轻笑之后,属于原本躯壳的青涩与虚弱全然褪去,随之而来的是覆盖周遭数十丈距离的灵域威压。

猜对答案,理所当然应该得到一些什么——尽管那可能是不想要的,无法承担的。

在麻智古面前,公冶慈也没隐瞒身份的必要,他垂眸看着已经不成人形的麻智古,将此人完全变形的躯壳从头至尾打量一通,才遗憾的宣布:

“这是你数十年闭关的产物么,真是毫无美妙可言,看起来,你确实是已经完全扭曲了人性与美丑认知——啊,忘记了,你本来也不认为自己有人性,无从扭曲。”

过分熟悉的,毫不留情的嘲讽话语,让麻智古气血翻涌,一边观察着如何才能攻击到眼前的人,如何才能逃出去——一边将这句话奉还给他。

“人性这种无聊多余的东西,难道你就有么?!”

公冶慈挑了挑眉,对他的看法不太认同:

“人性难道不是世上最复杂瑰丽的存在么,怎么会无聊,不过,你这种将美少年改造成丑陋虫子的逆流爱好,有这种无聊想法也不难理解。”

一边说着,公冶慈露出兴致盎然的趣味神情,却让麻智古感到皮肉发麻,下意识的后退远离,却无从逃脱。

“但相比起来你如何改造躯壳,我倒是更加好奇,你是怎么瞒天过海,将神识完全寄生在这具躯壳上,是将你自己的神魂寄放在一个小小的蛊虫上,来控制这么庞大的躯壳么?”

麻智古浑身僵硬在原地,甚至连气息都忘记谈吐——看来猜对了。

使身躯变得无限庞大,却又将神识浓缩的无比狭小,如何不让人生出探寻的念头呢。

“左右闲来无聊,不如我来找找看。”

公冶慈的话音落下,麻智古便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那不是他的幻觉,而是真有一道灵气冲破了他的躯壳,进入他的心脉,逆向游走全身。

自己做错了一件事情。

麻智古在剧烈的疼痛中完全清醒过来,他不应该去探寻公冶慈的秘密……这家伙,完全是不折不扣的冷血怪物,他不会直接杀死一个人,只会将人一点点折磨的流尽所有血,自己数十年前,不是已经吃过苦头了吗。

可是,不甘心,不甘心啊!

明明就差那么一步,自己就能重返人间界,结果又因为他功亏一篑!

恨意冲天而起,密密麻麻的蛊虫如长鞭一样被挥舞出来,密集的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