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寄生而死。”
郑月浓点了点头,她认同花照水的说法,但到底又比花照水仁善许多,于是想了想,也小声的说:
“毕竟身体内被火烧着,也是很难受的事情,他们这样说,也情有可原。”
花照水冷哼一声,看着那群犹然不知他之用心良苦的人,恶狠狠的说:
“我可是好心帮他们,竟然不识抬举,那就让他们被蛊虫寄生而死算了。”
郑月浓:……
这倒是不必了吧,她的目光移向人群中站在最前方与师尊相对而立的某位大师兄——毕竟她心动之人也在其列,实在是难以苛责与诅咒啊。
好在公冶慈沉默之间,宋问道开口说话,证明他不在被鄙夷的行列。
“现在恐怕……并不是解掉附火咒的时机,诸位在地牢中被关押许久,寄体蛊虫也不知凡几,也许还有什么极小的蛊虫深入血肉之中,并没接触到灵脉之中的火气,况且我等还要将这些蒙面人带回去审问,却不知道他们手中是否还有暗藏的蛊虫,若就这样解除附火咒,怕是有些隐患。”
公冶慈多看了他一眼,勉强得出一个“郑月浓的眼光也不算太差”的结论。
但也仅此而已了,想起来真慈的回忆中对诸位弟子的期望,郑月浓为此人心动,却又得不到回应,那这份心动,并没继续下去的必要。
至于该如何斩断情缘,就又是回去之后的事情了。
……不知为何,宋问道忽然打了一个冷颤,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情会发生——他回头看了一眼角落里那群被绑着的蒙面人,被扯下面罩的几个人,正在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他们。
原来是他们不怀好意的目光啊,宋问道放心下来。
公冶慈面容未变,只是接着宋问道的话语,平淡的说道:
“在烈火之中,七日是吸血蛊虫寿命的极限,你们身上的附火咒,在七天之后会自行解除,原委已经与你们讲说清楚,我并非喜欢强迫旁人行事之人,若尔等自信身上已经再无蛊虫寄生,或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杜绝此事,可以立刻为你们解咒。”
他说完话后,便不再多言,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拿不到注意,最后还是宋问道,荣鹏程,以及另外一个绿溪镇的话事人,在片刻的交流之后,回话说等候七天也无妨。
他们都亲眼目睹同伴被吸血蛊虫寄生繁衍,最后悲惨死去的状态,相比之下,他们已经足够幸运,不过是忍受七日被火焚烧的痛苦,怎么也比被蛊虫寄生而死好的太多,况且这蛊虫还会移体寄生,为亲友同门的安危着想,也决不能带蛊虫隐患回去。
最后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忍受几日,只有寥寥三四人并不信这种言论,强行要立刻解咒,公冶慈也不多说废话,抬手之间便为他们解了咒术。
等确认再没有人选择立刻解咒之后,公冶慈才笑眯眯的说:
“另外一件事情,或许对你们而言,算是好事一桩——倘若你们能够在七天之内,凭借自己的修为炼化附火咒,也可以提前解脱被火焚烧的痛苦——能够炼化此咒,同样也代表着你们体内若有蛊虫,也会被一并炼化。”
“除此之外,也会让你们的修为更上一层楼,此后也不必再受蛊虫之苦,至少再有吸血蛊虫被放到你们身上,那么会被蛊虫认为你们是同类,且会畏惧你们灵脉中残存的火意,不会再吸食你们的血肉。”
为什么现在才说!——那几个提前解咒之人听到这样的话,显然陷入了愤怒之中。
但愤怒又如何呢,是他们自己选择了解咒,既然承受不了附火咒带来的痛苦,那自然也得不到炼化附火咒所带来的好处。
至于其他人,自然是一阵庆幸的激动。
唯有宋问道看着真慈道人如春风一样的笑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