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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听不到。

每个听到她或者被蛇咬伤患者的人,都当没有听到,是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时间还有那么多,只是多看自己一个,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花照水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郑月浓忙的焦头烂额,视线一转,又看向企图朝他靠近过来的人。

“我只分发有关蛇患的药包,别离我那么近。”

他冷冰冰的,不加掩饰的嫌弃表情,让周围的民众果然后退了一下,却又忍不住小声议论。

“风雅门的弟子,也太过高傲了。”

“就是,看着长得好看,一点也比不上小医师的平易近人,这脾气可真是好大。”

“不会是自以为长得好,觉得靠近就是想碰他吧,明明就是人太多挤到了,也太自以为是了。”

…………

纷纷议论声入耳,花照水的眉心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皱紧,就算他完全不把这群人看在眼里,但被这样非议,总也心情不好。

况且从这些人慢慢涌入采芝堂之后,他不可避免的被人触碰,抚摸,甚至被抓住衣襟手指,花照水分不清到底是无意还是故意,事先又早就答应绝不会散发暗器,甚至暗器全留在了山上,让他就算是想发火也只能强行忍下。

退一万步说,他顶着风雅门弟子这个名头,也绝不能对这些普通民众动手。

到底这种折磨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在花照水握着身边桌案的边角,近乎忍不下去的时候,他和郑月浓一样,听到了师尊的声音。

“……为了对付两条蛇,我这位小弟子修为尽失,性命濒危,……只有郑月浓一个人会医术……怎么办……”

拥挤的人群,嘈杂的声音,师尊的话断断续续传进来,并不能听得十分清楚,但只是寥寥几个字眼,就足够让人紧张起来。

“朝露——!”

郑月浓听到师尊在人群外传过来的话,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踮起脚朝外看,视线穿过杂乱的人群,她确确实实看到了师尊与其他几个同门的身影。

而除却师尊外,其他几人都是血污满身,而趴在林姜背上的那道小小的人影——确实是朝露没错!

锦玹绮他们这几个大弟子都如此狼狈,那朝露……

郑月浓心脉急促跳动起来,难道她担心的事情真正发生,林姜这家伙不知轻重将朝露的鬼气全都吸取过去,才叫朝露性命濒危了吗——那她得赶紧离开这里!

这个念头生出之后,郑月浓所有的心绪都已经乱了起来,让她再不能继续心情平静的待在这里,比起来这些本来就不该让她看诊的病患,显然朝露更让她担忧。

她不可避免的想起来,上一次独孤朝露被抽尽鬼气近乎濒死的样子——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独孤朝露。

是在半夜时分,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师尊敲响了她的屋门,然后将一个蜷缩成小小一团,像是猫崽一样的小人儿交给了她。

“她叫做独孤朝露,以后就是你们的师妹,和你在一个屋子睡。”

郑月浓睡眼朦胧的接过那一团小人,结果却被冰凉刺骨的触感吓了一跳,而且托在手中轻飘飘的,绝不是正常小孩子该有的重量,再低头看层层衣襟包裹中的人,更是瘦骨嶙峋的可怕。

“师尊!她怎么了,气息好轻,而且这么冰凉。”

郑月浓几乎把独孤朝露完全贴着自己的心脉抱紧,可还是要屏气凝神,才能够感受到些微的温度和心脉跳动的声音。

“她是鬼王与人族结合生出的后代,支撑她活着的是人族的血肉骨骼与鬼族的气息灵脉,为了进入人间界不被发觉行踪,鬼气被全部抽了出,再过不到一日,若还不能将鬼气送还体内,她就会死掉了。”

师尊一边说话,一边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