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还要更多次让他经历这种付出一切后,结果让旁人独享的事情吗?
白渐月神色恍惚,感受到一种窒息的痛苦,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真正不如离开,或者死掉算了。
公冶慈看着他身躯一瞬间僵硬,就连嘴唇也紧紧崩起的煎熬模样,只是眨了眨眼,就明白他担心什么了,于是十分贴心的主动解惑:
“放心,不会对你用第二次同样的历练方式,那太无聊了,你应该也会感到厌烦,所以下一次,会是新的惊喜等待着你们。”
惊喜……吗?
总觉得会是惊吓才对。
但师尊又说“你们”两个字,那似乎是说,要继续遭罪的不是他一个人了。
白渐月抬起头看向师尊,有无限的光辉从师尊背后映照过来,距离的如此之近,却有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片刻后,他的心情忽然放松下来,大概是想到师尊并不是针对自己的为难,而是一视同仁的折磨,这样一想,好像也就没那么难过了。
无论如何,平常对任何事都表现最为淡定的他,总也不会是第一个说放弃的人吧。
在他沉默的时候,头顶忽然传来了
“师尊!朝露师妹醒了!”
抬头看去,就见林姜和神色朦胧的独孤朝露正趴在山崖旁边向下俯瞰,林姜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白渐月,你和师尊两个在下面做什么?锦玹绮那家伙呢,那两条蛇呢!”
他的问题很多,但并没有让人想回答的欲望。
公冶慈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白渐月,慢悠悠的说:
“虽然你眼睛上蒙着白纱,但似乎还有人比你更目中无人啊。”
白渐月:……目中无人也是可以这么用的吗?
果然师尊的想法高深莫测,不是弟子能够轻易揣测的。
而见他们都不搭话,林姜也很是行动迅速,直接跳了下来,独孤朝露在犹豫之后,也轻飘飘的落了下来,胆怯的看向师尊,是刚才听林姜说师尊把他臭骂了一顿,害怕师尊也会怪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但她想象中来自师尊的责难并没发生,甚至师尊在看了他们两眼之后,还很是“贴心”的让林姜背着她出谷。
然后就直接遭到了林姜的抗议。
“师尊,您也太偏心了,她都能直接从上面跳下来,完全不需要人背啊。”
林姜说着,又看向独孤朝露,虽然不久前才经历了生死危机,可一觉醒来,独孤朝露就活蹦乱跳的,甚至比自己还有精神,哪里需要人背着啊。
独孤朝露也连连点头,又原地蹦了两下,表示自己走路完全没问题,才认真的看向师尊说:
“师尊,我可以自己走,没关系的。”
公冶慈又没眼瞎,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状况如何,他既然这样安排,那当然是有他的用意。
所以两个弟子的反驳无效。
公冶慈来回看了看他们两个,最后视线落在林姜身上,慢悠悠的说:
“怎么,你害她几乎丧命,背她一段路也不愿意?”
林姜:……
林姜竟无法反驳。
于是也只能认命背起来独孤朝露。
此间已经再没有留存的必要,将水镜散去后,公冶慈便带着三个弟子朝金花镇方向走去。
途中,独孤朝露时不时看向公冶慈,心中忐忑不安,终于还是没忍住问:
“师尊,您是在怪罪我吗?”
公冶慈轻笑一声,说道:
“为什要怪罪你,难道你做错什么事情了?”
似乎没有吧。
独孤朝露回想一圈,觉得自己都是按着师尊说的去做,就算是林师兄快把自己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