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像一颗羊屎球贴在鹭州下方,疾驰一天也就穿过了。而鹭州正在交战,不太安全,他们得加快速度穿过,卫吉骑马会更快一些。
到了虎头关,有军方驿使在前头带路。
他们时常往来于荆州与鹭州之间,传送军报和公文,对鹭州的战况最为了解,知道哪条路能走,哪条路不安全。
卫吉问道:“鹭州目前是什么情况?”
那驿使边走边道:“裴老将军知道鹭州兵力薄弱,鹭州又是最先竖起了反旗的地方,此次压了十万军攻打鹭州,前几天刚攻了一回城。”
“首次交战嘛,咱们城中物资充足,怀将军没出城,放乱箭、滚石打了两个时辰,敌军便退了。但敌众我寡,多来几回,怀将军恐怕也难顶哦。”
“檀州最近又开战了,咱们燕王这地盘,如今是群狼环伺!”
这一日平安无事,队伍到了宜州军营,由于营内机密较多,商队又人多眼杂,他们便没入内,只跟陈纲打了个招呼,在军营旁边扎了帐篷。
第二日,继续赶路。
约摸是在午时时分,他们正在河边小憩,便听远处传来了悠扬的号角。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发出声响。而紧跟着,便有雷鸣般的战鼓声与士兵攻城的呼号声传来,沸反盈天。
卫吉匆匆往水囊中灌满了水,对商队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大家纷纷各就各位,严关明回身看了一眼,说道:“出发!”
此地山道蜿蜒,严关明带领一队游骑走在前方,又派了有一队人马殿后,中间夹着商队。大家骑着马、赶着马车快速穿行。
柴子瑜跟在后头,而队伍刚拐过一道弯,他便隐约听身后传来一声:“等等我!”
“等等我!”
“救命啊!等等我!”
柴子瑜回过头,见一名商队马夫正在后面奋力追着。兵荒马乱,他又一个人掉了队,看起来十分惊慌,正追得呼哧喘气。
这段距离靠腿脚会很费劲,但骑马也就一会儿功夫。
柴子瑜对身侧同泽道:“后面有个人掉了队,我去把他带过来,去去就回。”
那同泽一把拽住他胳膊,说道:“掉队了就不要管了!刚刚提醒得好好的,不要跑远、不要跑远,他听到狗肚子里去了?前方交战,谁知道会不会有乱军窜到这儿来!”
“不远,就在后面,你们先走,我马上追上来。”柴子瑜说着,正要调转马头,便见那马夫撒开腿跑,而跑着跑着,一个眨眼的功夫,便捂住了脖颈,轻飘飘倒在了地上。
这距离不近,柴子瑜并未看清是否有箭矢飞来,也没听到那马夫的叫声,但他蓦地明白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有,”他心底骤然一沉,声音想发发不出来,说道,“有敌军。”
他迅速调转了方向,夹紧马腹,奋力疾驰,彻底拐进了那道弯内,以免暴露在敌军面前,而后大声说道:“报告!后方有敌军出没!”
好在这山路呈“之”字形,敌军能看到,并放箭射杀了马夫,马夫也能看到盛军和商队,可盛军和敌军之间却看不到彼此。
队伍骤然停顿了下来,严关明调转马头向后走,说道:“柴子瑜!你到前头继续带队,护送商队尽快离开这儿,我留下来殿后!”
“不可。”卫吉说道,“尚不知敌军有多少人,不能冒然开打。我这些货物可以不要,但王爷的人不能有事,否则我跟他没法交代。”
“我们的命没那么金贵,你出了事,我们跟王爷才是真的没法交代!”严关明说着,看向柴子瑜,“快带商队撤离!”
“先等等,”卫吉环顾四周,一时也找不到可藏身之处,又策马向前,刚好看到山路拐弯后有一处峡谷,便又疾驰回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