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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逼朕登基 庄九儿 71922 字 1个月前

送出了大门,而后独自回了后院, 他自己的住处。

外头的爆竹声仍在响着, 檐廊两侧挂满了灯笼, 将整座宅邸照得敞亮。

这几日客人太多,宅子一时安排不下,左右跨院有周权、李闯各自住着, 周祈安便把卫吉安排到了自己的院子。

入了庭院时, 一笛、文州、玉竹的房间正灯火通明, 三人像是在玩双陆棋,嬉笑声不时传来。

卫吉自窗前走过,在屋内观战的玉竹见了这熟悉身影, 连忙便跟了出来。

二公子留他在青州照顾卫公子, 便是担心卫公子的身体。

如今卫公子身子的确不好,江太医甚至说过, 稍有不慎便要油尽灯枯之类的话语……

只是卫老板又说自己没事, 叫他不要传话给二公子。二公子如今要操劳的事太多了,不要叫二公子平白挂心。

在卫老板身边伺候久了, 玉竹的心思也难免偏向卫老板, 卫老板一再叮嘱他不要传话,他便也没有传话。

寒冬腊月, 玉竹一身单衣跑向了厨房, 把灶上热着的汤药端了过来。

进了卧房时,卫吉正静静坐在床边, 玉竹两手捧着药碗走了进去,说道:“卫老板,喝药了。”

卫吉方才同大家举杯,只沾了那么两滴酒,此刻便心慌得厉害。

江太医说,人的生命犹如一团火在烧,青壮年时烧得最旺,年老后逐渐平息,而那粒假死药无异于釜底抽薪。

补药如同柴火,火苗微弱之时一下子压上太多,反而会适得其反,江太医如今能做的所有努力,便是一点点地添上枯枝枯叶,好让那火能慢慢地烧下去。卫吉却感到那团火在逐渐变得微弱,与半年前相比也已是大不如了。

卫吉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玉竹又端来蜜饯罐子,卫吉含了一粒,把盖子合上了,温声道:“玉竹,你去找一笛、文州玩吧,我自己休息就好。”

玉竹端了水盆来给卫老板洗漱,看着卫老板躺下,又帮卫老板盖好了被子,放下了床幔,伺候得体贴周到,而后坐在一旁椅子上道:“我在这儿守着卫公子。”

卫吉笑道:“不用守着了,今日除夕,你和一笛、文州也难得一见,也该开心一下了。去玩吧。”

玉竹这才熄了灯跑了出去。

卫吉躺在床上却一直未能入睡,直到三更天了,也不闻外头传来车马声响。

明日武寿侯换防回来,燕王要与各位将军们议事,议的是来年的头等大事,这会儿还不回来,明天还能头脑清醒?

他又辗转了一会儿便下了床,走到隔壁房间时三个孩子还没睡。

一笛忙问道:“怎么了,卫公子?”

卫吉道:“二爷还没回来,一笛,你骑马到军营瞧瞧,去把二爷请回来。文州,你也去。”

一笛、文州应了声:“是。”便裹上狐裘出门去。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两人又策马回来了,说道:“二公子被人灌了酒,喝得五迷三道、迷迷瞪瞪的,那些将领们不肯放人……”

“像话吗?”卫吉道,“燕王明日有要事要议,再去一趟,务必把王爷请回来。”

又等了半个时辰,才听院外传来一阵响动,葛文州背着周祈安回来了,周祈安醉得眼睛都睁不开。

卫吉披上大氅跟了出来,大伙儿七手八脚把周祈安放倒在了床上,玉竹扒了鞋子、衣服,卫吉又往他嘴里塞了两粒解酒丸,留了玉竹在此守夜,这才离开。

第二日睁眼时外头已日上三竿,周祈安宿醉未醒,头痛欲裂,胃里也一阵翻江倒海。

他撑着身子掀开床幔,见一笛正守在旁边,便问道:“有军报吗?”

张一笛道:“没有军报,二公子安心吧,从清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