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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逼朕登基 庄九儿 86553 字 1个月前

诉道:“外面的人都说!说老板相貌奇丑无比!所以每每现身,才要戴着纱笠……可明明老板,明明老板……”

面容十分俊秀,气质飘逸,宛如白鹤。

比那些爱嚼舌根的老板们赏心悦目多了!他们是地上的□□,老板是天上的月亮!

而老板也只是一脸笑模样地对他说:“那你便告诉那些人,我相貌的确丑陋无比,曾受过火伤,面容俱毁,因此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久而久之,小茶壶便又悟了。

大概是老板相貌太过俊逸,恐遭人妒忌,因此不愿以真面貌示人。

两人紧赶慢赶,总算赶到了清风阁下。

清风阁店门大敞,一楼大堂却没有一桌客人。卫吉一袭白衣,头戴白色纱笠,迈入店内,而后向上望了过去。

二楼凭栏处站了三个人,即便身着粗布长袍,却也难掩气质出挑。中间那人戴了顶斗笠,竹篾边沿遮住了大半张脸,他随意地把着雕栏站在上面,也向下望了过来。

两个不能以真容示人之人,仅凭身姿,认出了故人。卫吉款款走上了楼梯,笑问道:“呀,这是哪家的公子?”

周祈安只笑了笑,下巴撇向了一边,轻声问道:“认出来了吗?”

“见鬼了!”葛文州又惊又喜,如梦似幻,说道,“真的假的?我不是在做梦吧?”说着,看向了张一笛。

张一笛已经泪流满面。

当时二公子被一箭射昏,不省人事,葛文州又被关在柴房,不知外事,唯独张一笛,是陪卫老板走过了最后一程的人。

那日他坐在屋顶放哨,听到二公子和卫老板发生了争吵,他得知了卫老板的秘密,可是他该如何做?

告发卫老板,卫老板就要被千刀万剐,不告发卫老板,他在八百营的朋友们却又要死死伤伤。

如若卫老板没有把他绑在别院,他会如何做,他至今也想不清楚……大概也会和二公子一样疯掉吧!

而卫老板已经替他,替二公子做好了选择。

被软禁在别院的那几日,张一笛焦灼不已,度日如年。

他不知二公子安危,也不知几日后的骊山狩猎又会如何收场,谁会死,谁又会活。

卫老板却似乎一点也不好奇,甚至倍感“无聊”,每日都要来他房中坐坐。刺杀事宜已经安排妥当,卫老板对结果似乎并不在意,仿佛无论大仇得报,亦或身死,他都不会太高兴,也不会太难过。

那是卫老板的“最后一程”。

卫老板走后,每每回想起那几日,卫老板一袭白衣坐在罗汉床上静静喝茶的模样,又想到他满身伤痛与污秽,被扔在乱葬岗淋雨的模样,张一笛心里都说不出地难过。

卫吉走了上来,隔着一层纱帘与周祈安对望许久,却又相顾无言。良久,他推开了一旁包间门道:“进来,坐下慢慢说。”

四人在包间圆桌围坐下来,堂倌进来奉茶,奉完便出去了。一别大半年,这大半年来实在发生了太多事,乍一碰面,竟不知从何说起。

卫吉率先开口道:“你们又是怎么了?我们的人在关中看到通缉令了。”

周祈安实在不想再回忆一遍,于是看向了张一笛道:“你给卫老板说说。”

张一笛应了声“是”便开始滔滔不绝。卫吉碰上没弄懂的,便又打断一笛刨根问底。离开长安也不过半年光景,再次听说长安之事,竟已是恍如隔世。

周祈安亦如是。他勉强听了一会儿,听到他“二进宫”那一段,便连听都不想听了,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他来到了酒楼后院,院子里新雪覆着旧雪,脚步踩在上面,发着“咯吱咯吱”的声响。踏着卫老板家的地,他心里莫名有点踏实。

他磨蹭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