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贩停下脚步打量他:“看这位公子衣着不凡,肯定不是寻常人家,消息怎么还没我们贩夫走卒灵通啊?”
周祈安“害!”了一声:“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消息自然没有你们小商小贩灵通喽。”
小贩这才回了一句:“祖大帅抗击北国,今儿得胜归朝了。因为这事儿,今天还闭市半天呢,白跑一趟!”说着,一脸惋惜地看了一眼自己这新出炉的热乎烧饼。
周祈安又问:“祖大帅是什么人啊?”
小贩惊讶道:“你连祖大帅都不知道?”而后一脸“该不会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吧?”的狐疑表情。
只是祖大帅的名号令敌国闻风丧胆,若是敌国奸细,又怎会连祖大帅都不知道?
可能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吧。
小贩想通后回道:“祖大帅您都不知道?我们周国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啊!”说着,又凑过来小声八卦,“不是有句话说嘛,这周室天下,只有宫里边是皇上的,出了皇宫,一半姓祖。北国之乱后,大半个天下不都是祖大帅一个人打下来的吗?”
这话倒是有意思。
周祈安也惊讶于坊间竟连这种话都敢传,放在其他朝代,岂不是要杀头的大罪?
想来周国两百年基业,国力最盛之时,版图之辽阔前无古人,万邦来朝的盛景更是后无来者,百姓蒙受周朝恩泽两百多年,心中自然也都念着周朝的好。
只是当年祖世德攻下长安,迎天子归朝,献文皇帝回到大明宫不到三年便被刺杀驾崩。
享年十八岁,膝下无子。
当时的皇家叶脉凋零,献文皇帝一没儿子、二没弟弟,文武百官商讨一番后,便从皇室宗亲里挑了一位四岁的孩童拥立为帝,也就是当今圣上。
百官尽心辅佐,皇上也兼听则明,周朝也就又太平安稳了十多年。
但毕竟天子年幼,又是旁支,朝堂又被权臣裹挟,皇帝威严不复当初,百姓之间自然也就什么话都敢传了。
周祈安问了句:“一半姓祖,那另一半呢?”说着,他试探性地问了句,“该不会姓周吧?”
他刚刚听到百姓们也在高呼周将军。
若真是如此,他们家在长安城的权势可真是滔了天了。
小贩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道:“那怎会!归根结底,周大将军不也姓祖吗?他们是一家人,可从不说两家话!”
周祈安想起系统那句——周天子年幼,被权臣裹挟。
依小贩所言,裹挟天子的权臣莫非就是他义父祖世德?且除了祖世德还有一人。
只是小贩到最后也没告诉他另一半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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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回将军府,便见几辆气派的马车停在了将军府门口,一位身着红色蟒袍的男子走下马车,中气十足道:“圣旨到!”
周祈安哪见过这世面,万一错了礼数可不好,干脆躲进了巷子里。
将军府内,王荣派人到处找他,找了半天也没找着,只好率领众家眷到门口接旨。
御前总管脸上堆笑,宣读圣旨。
“镇国大将军周权,讨伐北贼,收复两州,军功赫赫,特封骠骑大将军,官从一品。赐良田千亩、家宅一套、白银五千两。”说着,身后十几名太监便纷纷把赏赐抬进了府内。
李公公读完圣旨,又连道了几声恭喜。
王荣命丫鬟奉茶,又命小厮准备银两,把李公公和十几名随行太监都打点妥帖了,这才送李公公出府。
直到一行人走远,周祈安这才走进来问:“宫里来人了吗?”
王荣道:“将军打了胜仗,皇上派人来行赏了。”
一箱箱白银堆在院内,小厮们连忙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