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了出去。
周祈安一扭头,便见一片白茫茫田野上,两个土匪已经被张一笛、葛文州踹得人仰马翻、揍得鼻青脸肿。土匪捂着头,挨着踹,嘴却宛如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叫嚣道:“你们两个小崽子,你们给我等着!”
葛文州一脚踹在了他面门上,回了句:“等着就等着!”
“你你你,你给我等着!”
“我说了,我等着!”
小男孩一看这阵仗,哭得更大声了。
“这么感动吗?”说着,周祈安拉起了小男孩的手,说了句,“走,看看去。”
小男孩不情不愿地被拖着拽着,在周祈安身后哇哇大哭,说道:“他们是刀疤李的人,山上还有好多弟兄,他们报复心可强了!这么打他们,他们今晚一定会来杀人放火的!”
他指着旁边一座烧得焦黑,只剩一半的屋子,说道:“孙爷爷的儿子被刀疤李绑票了,刀疤李问孙爷爷要三十两银子,孙爷爷拿不出这么多钱,就去县衙报了官,结果回来的路上就被刀疤李砍死了!当年晚上,刀疤李还带人过来把孙爷爷全家都给杀了,还把房子给点了!”
“这么坏?”周祈安道。
“完了!全完了!”小男孩嚎啕不已。
周祈安无奈道:“那怎么办?你又要我救你姐姐,又不让我揍他们……要么哥哥帮你杀了他们?免得他们回去通风报信?”
正说话间,一个土匪窜了出去,葛文州忙去追。
这田野太大,土匪也不知要往哪里跑,周祈安不想节外生枝,喊了句:“别跑太远了!”
葛文州应了声:“是!”
这土匪跑得极快,像只耗子“噌—”一下便窜出去老远,葛文州追了他四里地,没追上,便又返了回来。
小男孩看到这儿,想死的心都有了,说道:“他一定是去喊人了!”
另一名土匪则被张一笛拽着稀疏的头发,拽到了周祈安跟前,整个人被按跪了下来,嘴上却还是不服道:“你们都给我等着!”
周祈安道:“带回去绑了!”
女子被救了下来,忙扣头谢恩,说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得知一行人是路过此处,她说道:“如果不急着赶路,不如到小女家中,小女给各位大人做碗面吃,聊以报答。”
小男孩一边嚎啕,一边还不忘插了一句嘴道:“我姐姐,我姐姐做的油泼面可好吃了!”
周祈安问了句:“你们家在哪儿?”
女子指了指那食肆。
原来她就是那食肆老板,这食肆平时也没什么生意,十天半个月能有几个路过此处的旅人进店已是十分不错,他们也只是在耕种之余,做点副业填补家用。
女子理了理凌乱的衣衫与发髻,说了句:“恩公出手相救,小女无以为报,一碗面而已,还请三位恩公莫要推辞。”说着,在前头带路。
只是刚走到一半,便见自家院子附近拴满了名贵马种,木栅栏围成的低矮院落内,还三五成群地站了好些男人,各个身材高大,一身的腱子肉。
女子不明情况,一时间警铃大作,不等周祈安解释,便连忙跑了过去。
她穿过一院子的陌生男子,走进屋子里,见店内也站满了人,她又掀开后厨布帘,见两个陌生男人竟在她的厨房里“有商有量”地和着面。
“多了多了!”
“你看看,又稀了!”
段方圆看了看成了稀汤的面团,又看了看身旁拿着水瓢的师弟,正生气,余光便瞥见一个面色愠怒的女子走了进来,表情登时变得卑微,说了句:“你好,你好。”
“你们是什么人?”
段方圆忙解释道:“我们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