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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逼朕登基 庄九儿 97756 字 1个月前

“是。”玉竹跪在地上听候发落。

周权说道:“你是二公子的身边人,也是这院子里最年长的,他夜不归宿,还受了重伤回来,我该不该罚你?”

“该的,”玉竹说道,“奴才认罚。”

周权说道:“打二十板,关进柴房。”说着,又回头看向其余几人,“这几个也关柴房,换几个妥帖稳重的过来。”

听了这话,葛文州忙膝行向前,说道:“王爷别罚玉竹,不是他的错,他受不住的!要打就打我吧!”

话音一落,几个小孩儿也纷纷效仿。

周权每天在军营里要应付新兵里的刺头,回来还要应付这帮小孩儿,耐心早已到头,说道:“好啊,还有谁想挨打?都依了他!”

管家忙给几个小孩儿使了眼色,叫他们赶紧出来,别火上浇油!

几个小孩儿便都哭哭啼啼,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

周权又看向江太医道:“最近天气闷热,伤口容易溃烂,纱布一定要勤换。你叫太医院挑几个细致的医女过来,负责给他换药。另外,药要怎么煎,饭要怎么喂,喂什么东西,你亲自盯着,出了任何差错,我都拿你是问。直到他彻底康复为止,你都住在王府。”

江太医忙应道:“是是是。”

周权又问:“他多久能醒?”

江太医捋了捋胡须,说道:“失血过多,加之又中了迷魂药……燕王爷本就体弱,恐怕少则也要四五日了。”

多则他便不说了,怕惹恼了秦王,再被关柴房。

中午时分,叶公公和琴儿便又前后脚地来了,带来各地御贡的止血药、金疮药及各类补品,亲眼探望了周祈安一眼,又问周权是怎么回事?

周权都说,是他们家二公子想在狩猎场上拔得头筹,知道自己骑射烂,特意去野外练习,想猎几个大的,又在箭头上撒了迷魂药,结果被流矢所伤,自己把自己给迷晕了。

伤势还好,叫皇上皇后不必担忧,只是几日后的骊山之行肯定是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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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阳宫内,祖文宇一身细绢中衣,翘着脚躺在床上,床边放着两个冰鉴,冷气阵阵袭来,可他仍嫌热,还在一个劲儿猛扇扇子。

一旁书案上,伴读正规规矩矩坐着帮他写奏疏。

而正无聊,外头太监便走进来道:“皇子殿下,张大人来了。”

张叙安跟在太监身后走了进来,祖文宇翻了个身,侧卧着看向他,叫了声:“令舟!”

张叙安走到床边,把冰鉴推远了些,在床边坐下了,说道:“冰鉴别离这么近,一冷一热,小心风寒,你不是还要在狩猎场上大展身手吗?”

祖文宇读书不行,骑射倒是不错,说道:“是啊,叫那帮愚朽文官们见识见识我的风采,看看什么叫虎父无犬子!”

张叙安道:“若是看不惯谁,便又弄惊了马,朝谁冲过去?”

祖文宇道:“那便算了,老爷子好不容易把我看顺眼了,当着大家的面儿这么一闹,岂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那年清明击鞠,他的马的确是惊了,否则他也不敢朝天子冲过去。

大概真如坊间所说,是他们祖家气势太盛,冲撞了皇家。

如今老爷子篡位登基,倒也证实了这一点。

但那日二哥忽然冲出来拦下,摔下马受了重伤,他心里其实也隐隐盼着,若是二哥能一睡不醒就好了。

他小时候很恨二哥,凭什么阿娘那么偏心他?两人打架,阿娘也说是他的错,连老爹对二哥也比对他客气些。

他很崇拜大哥,于大哥而言,他和二哥都是没有血缘的弟弟,大哥表面一视同仁,但心里偏向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不过后来二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