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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逼朕登基 庄九儿 70970 字 1个月前

盛世天下,指日可待!”

统一。

皇上提了一个许久未曾提及过的字眼,这让大家有些疑惑,莫非皇上又动了打仗的心思?

只是御史在侧,正拿着小本记录着每一官员的仪容仪态、一举一动,于是也无人敢传递眼神或交头接耳。

大殿之下静默了一秒,而后大家齐声道:“皇上圣明!”

每次大朝会,皇上总要来一段“开场词”,这开场词本不应有人接话,只是大家话音刚落,赵呈便出列跪拜道:“皇上!”

天子微微皱眉,问了句:“赵大人有事要奏?”

赵呈道:“臣有事要奏!”说着,他手执笏牌,再次跪伏在地,“恕老臣年老昏聩,不知还能再辅佐圣上多少年,在隐退之前,若是有一事办不成,老臣便愧对先帝,无颜到地底下去见先帝!”

听了这话,周祈安攥紧了手中笏牌。

他想要先下手为强,只是又如何能快得过上了几十年朝的老狐狸?

天子问道:“赵大人又要劝朕封大帅为王?”

赵呈有理有据地道:“当年祖公北征之前,先帝曾几度召集政事堂大臣入宫商议,认为祖公之功绩足以封王,要封祖公为王爷。”

当时先帝一方面宠信祖世德,把祖世德捧上了天,一方面又忌惮祖世德,惶惶不安终日,觉得封赏小了,祖世德会看不上。

若是看不上,祖世德心生不满,到了前线不肯好好打仗倒是小,动了谋反的心思,皇上不给,他自己率兵来抢才是大。

先帝恨不能把自己手里的甜头一股脑都给了祖世德,好让祖世德暂时听话。

只是身为托孤大臣,他们不得不为之计深远。

赵呈道:“是臣劝谏先帝,若是封了王爷,等镇国公得胜归朝之日,朝廷便无可再封。臣劝先帝先封祖公为国公,等祖公打完仗回来,再封王不迟。只是不到一年,先帝忽然驾崩,皇上登基,大周又刚经历战事,生灵涂炭,百废待兴。臣一心建设大周,忙昏了头,竟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近些日子,臣百般思虑,思索臣在退位之前还有何未了之事,这才想起此事,屡次上奏皇上!”

听了这话,祖世德只是笑了笑。

赵呈继续道:“祖公之功绩,足可以封王。当年是臣阻拦了此事,如今也该由臣促成此事,否则后世史笔如铁,臣便是嫉贤妒能的奸佞之辈!此事乃先帝遗志,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

而不等赵呈说完,天子便大声接话道:“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这话他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

儿时他也曾谨记在心,只是如今,他越思索,便越是觉得荒谬不已。

一个只大他十四岁,从未生他养他的男子,如何能称父?又何来孝道?

但这话,他只能烂在肚子里,说出来便是大逆不道!

他曾以为群臣不服他,是因为他年纪尚幼。

只是先帝,他那位素未谋面的父皇,他同样四岁登基,却昏庸残暴,他放任宦官专政,又因老师直言劝谏,而将老师一贬再贬,将德宗皇帝时期的肱骨重臣,贬到前线做了一员辎重小吏,颇有玩弄羞辱之意。

而那时,这帮巧言善辩的文官又在哪里?

大臣们劝谏他要以先帝为警示,绝不可亲近宦官,他铭记在心,老师对此却时常沉默。

直到如今,他才体味到老师沉默的原因。

宦官是帝王的爪牙,用来对付的便是这帮满口仁义道德,背后却全是私利的文官。

他站在鎏金台阶上,大声说道:“只是先帝驾崩已十二载有余,赵大人屡次提及此事,又为哪般?朕四岁登基,是你们告诉朕,南北尚未统一,汝当自勉!朕刚提及南北之